零零九道:“你又在骗人了。”
姜莞呵呵:“这哪里能叫骗呢?这分明是演戏给她看。我身份这么尊贵,纡尊降贵给她演戏,她该痛哭流涕感激不已的。”
零零九则道:“她只怕哪一日知道你骗她,是要痛哭流涕的。
圆圆送谢明月出院子,只听谢明月貌似无意道:“女郎刚刚吓了我一跳。”
圆圆看上去魂不守舍,囫囵回答:“女郎一犯起病来的确很吓人。”
谢明月点点头,叹息:“她那样有钱都治不好这病,想来这病实在很难根治。”
圆圆与她闲聊:“女郎说她这是胎里带的毛病,叫什么哮来着?”
“哮喘?”谢明月立刻接话。
“好像是的!”圆圆点头,又问,“你怎么知道的?”
谢明月忽悠她还是手到擒来:“在谢晦哥借我的书上看到过。”
圆圆点点头,送她离开院子,还不忘道:“替我向你娘问好。”
谢明月笑着点头,像是真改好了。
圆圆复杂地想着,低头快步回到房间中去,见姜莞毫无坐姿地半躺在床沿上,终于松了口气:“女郎,你刚刚吓死我了!”
姜莞乐了:“早告诉过你是假的,你还相信啊,笨死你算了。”
圆圆无奈:“您演得和真的一样。”
姜莞很受用,看了眼桌上的盒子道:“拿给郎中,让他查查这究竟是什么好东西。”
圆圆大惊:“是,难道她要害女郎!”
“不知道。”姜莞斜斜地靠坐在床头,远远睨了那盒子一眼,“如果我是她,我就在里面下毒,毒死我自己。”
零零九这才明白她是推己及人了,心情复杂得说不出话。
姜莞嫌天气热,自打去过田里一次就再不肯出门。哪怕是山里,白日时暑气依旧重得厉害,在田间劳作的人们常常站着站着便倒下了,多亏人们发现得及时,不然甚至会有性命之危。
但即便如此,村民们也没有就此不干的念头。他们依旧在田间挥洒汗水,只盼着到秋日能多收获些。
姜莞捉不捉弄谢晦完全是看自己心情,她开心了要捉弄人,不开心也要捉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