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就能用布条在人身上打几个结,将人五花大绑起来。
这时候秦郎君已经闷得大脑缺氧,昏死过去。
姜琰快乐地将手松开,把人捆成一团动弹不得,嘴里又填了布堵上,才唱着歌用脚慢慢去碾秦郎君摊在地上的手。
秦郎君指骨生疼,抽痛着醒了过来,人仿佛刚从水里给捞出来,浑身汗涔涔的。他张嘴想要痛呼,却发现自己嘴被堵着说不出话。
姜琰五音倒是全的,只是他并不大声歌唱,而只是小声哼歌,且他来得匆忙只是顺耳一听,因此哼得都是来来回回那几句,叫人听一会儿便厌烦了。
秦郎君越听越怕,总算看出这丫鬟来者不善,却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心头愈紧,只盼能留住自己一条性命。
他刚刚杀女孩子时也就怕了一瞬,就想着善后的事,完全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转得这么快,他这么快就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姜琰坐在凳子上品着刚刚端进来的茶水,全然没有丫鬟的自觉,垂眸扫了眼死鱼似的秦郎君,顺手将茶杯放下:“郎君醒了。”
秦郎君“唔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姜琰笑眯眯的:“郎君想说什么?哦,我忘了,郎君说不了话。不过没关系,您说不说话都不打紧。”
秦郎君十指剧痛,听着姜琰的话心头更沉。他可不是孟郎君那样见色起意的蠢货,要更聪明些,很快领略到姜琰话中深意。
什么情况下他说不说话才不重要?
自然是没必要说了。
姜琰懒得听他求饶。若是能在这儿多待一会儿,他倒是不介意听人痛哭流涕的求饶,慢慢将人玩死。但他要早些赶回去,免得被姜莞发现他杀人的事。
这么一想,姜琰都觉得杀人这么痛快的事都变得不痛快了。
他心情不好,也不唱歌了,直接恶意十足地向秦郎君宣布:“你要死了!”
秦郎君头皮一麻,脑海中炸开,不明白他不过是说了这丫鬟两句不是,她怎么就要杀了他!这未免也太记仇。
姜琰欣赏着秦郎君变幻莫测的神情,由不解到恐惧再到哀求,总算是开心了:“没有原因,我就是要杀你,所以也没必要求情。”
秦郎君被宣判死刑,打起颤来。
姜琰又哼起刚才的歌,在安静的房中听着格外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