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砍了再接还能好么?”姜莞又问。
众人一愣,什么砍了再接,刚刚不是回答过了么?
姜莞见旁人并未理解她的意思,盯着那断腿继续道:“就是接上再砍断,再接上再砍,一条腿能经受多少次这样砍呢?”
她纯粹地发问叫人更加心惊,不明白人怎么能想出这种折磨人的法子。
零零九十分担忧:“姜莞,你千万不要学姜琰啊!”
“对这样的人我觉得砍腿都太轻了,你能帮我想个更恶毒的法子么?”姜莞虚心求教,又意识到自己舍近求远,“我该问姜琰,他擅长这些。”
后院的女孩子们还未出来,暖玉楼外便传来震天的脚步声。
禁卫军来了。
护卫们团团围住暖玉楼,禁卫军团团围住护卫们。一旦动起干戈,定然会致使暖玉楼产生不可计量的损失,且又因为姜莞的特殊身份,是以禁卫军们并不曾轻举妄动。
秦太傅在禁卫军最前方,其后是十数朝臣,悉为文官。
秦太傅头发斑白,梳得倒是一丝不苟,没有半根碎发落下。他的脸上因为岁月侵蚀蒙上一层褐色的老年斑,皱纹堆在眼角唇角,老态龙钟。
他人老,一双眼可不老,至少这时候依旧能审慎地盯着姜莞瞧。
姜莞没心没肺,感觉不到任何压力,瞥他一眼,高贵冷艳地别过头去,不理会人。
姜琰悄悄背过身去,没叫人看清模样,但秦太傅身后有两名之前在太平楼中参与过议事的大臣一眼便认出姜琰来。
那日在太平楼中他们看到姜琰便去追查他在哪里给人做丫鬟,然而那家女郎进太平楼时递的是秦郎君的赠帖,楼中并不知道她身份。
他们刚要找秦郎君追查时谁知道秦郎君当夜就死了。
大臣们哪里还敢再查,只当不知,更不曾与外人提及此事过。
如今在这里看到失踪已久的皇上,这两个知情的此时后悔极了跟秦太傅过来,只希望皇上千万不要发疯,最好只是来看热闹的,不要偏帮哪一方。
秦太傅得了姜莞一个冷脸,一口气挂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真没想到他这么大个人站在这姜莞真能当没看见。
谈判时的先机十分重要,谁先一步开口,谁就落了下风。
“郡主。”秦太傅叫道,“您这是在做什么。”
姜莞漫不经心:“我的簪子丢了,让他们自己给我找他们敷衍我,我就自己来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