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燕淮凌来劲了,“承前辈之诺!”
笑着点了点头,夜芒君望向藏烨道:“公子天容穴之伤,可愿让老夫一看?”
愣怔了一瞬,藏烨点头。
仔细探查一番,夜芒君当即替藏烨开了外敷药剂。
写方之时,他忍不住抬头认真看了两人一阵,出口道:“公子确是好运气,那天容穴之口好在并未伤及阴阳血脉。”
旁边燕淮凌听得满头雾水,愣怔片刻道:“前辈此话怎讲?”
“此伤应是公子自行处理的吧?”夜芒君转而望向藏烨,幽幽道。
燕淮凌闻言,瞬间面上一热——当日藏烨伤口,是他糊里糊涂包扎的。
藏烨倒是没什么避讳,云淡风轻地替燕淮凌揽过:“正是。”
“不知公子用得什么武器,若是再深些,怕是会伤及主经脉,失血过多而卒。”夜芒君叮嘱道,“看你二人一路风尘仆仆,以后再遇打斗,需得倍加小心才是。”
“多谢前辈关怀,晚辈谨记。”藏烨抱拳。
旁边燕淮凌一脸惭愧,想着若是当时自己手抖,那雁羽镖再扎深一些竟能生生令藏烨送命便一阵肉跳。
忍不住侧头看了眼藏烨,燕淮凌面上夹杂着羞愧与歉意。
夜芒君与藏烨并未注意到燕淮凌的情绪。
又交流了几句,夜芒君便打发他二人回去了。
一路上,燕淮凌回想着当日幽泽洞之事,免不得心下忧虑,便破天荒的一脸严肃,半晌无话。
直到两人携了药回屋,藏烨捕捉到他那与往常清闲之态格格不入的肃杀态度,开口:“公子可有顾虑?”
燕淮凌阴着脸道:“若是当日在下失手,怕是伤了大人性命。”
不知燕淮凌在纠结此事,藏烨侧眸看了他一眼:“那日你我二人非常时期用非常之法,无可指摘,公子不必烦心。”
燕淮凌没应,只是讪讪地在木椅落座。
回想当日洞中之景,他又道:“那日——”
他记得当日藏烨揽过他身躯,毫不顾忌地运功替他保留体热,甚至到对方频吐鲜血的地步。
“嗯?”藏烨不知他想说什么。
垂了眼,燕淮凌望着地面:“多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