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又看见了夜幕下的火树银花,灼灼耀目。
良久,似乎是那人轻叹了一声,语带无奈:“又哭了。”
颊边随即被一抹暖意轻抚过,拭去些许微凉。
“睡吧。”
我安静下来,闭上了眼。
翌日,醒来时手上的伤已叫人仔细处理好了。床边,放着一瓷白瓶。
第34章
我瞧着自己的手,再看看床边那瓷白瓶子,惊疑不定。
昨夜那……究竟是否是梦?
我飞快地起了身,匆匆将外衣披上,便欲去寻人——
一拉开门,便撞上了宁飞。
他扶了我一把,“少爷,慢些——”未等我出声,便又瞧见我的手,无奈道:“是了,我还未说您——划伤了怎的不告诉我?若不是昨夜我瞧见了,您还要瞒着我多久?”
我愣愣地,“是你……与我包扎的?”
“……自然。”他不明所以,“您自己不便包扎,总该与我说一声……”他不住又多瞧了几眼,面色忽然有些古怪,“不过……”
我听得是他,先前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霎时便退了个一干二净,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去了那般,恹恹地转身,回了房。
宁飞原先不知想说什么,此刻也止了声,擎着食盒跟了进来,“少爷,先来吃饭吧。”
“先放着吧。”我摇摇头。说着又往里走了,寻着矮榻挨坐了下来,脑子渐渐清醒了不少。
是了,昨夜若不是梦,我此刻怎还能安然坐在此处……虽记得含混,可我叫了他“师尊”一事,我却是记得的,而他也应了我……
我莫名打了个颤,总觉有些地方不对。
叩叩——
我还盯着眼前的地面出神,便听见外间宁飞的声音:“息兰先生?”
……师尊?!
我顿时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