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樾有一瞬间的怔愣,接着发出一串低笑,笑声中透着无尽的苍凉:“是啊,你一心奔事业,反倒是我连累了你。”
白雅诺也笑了笑,“也不算连累吧,毕竟我们之间也有美好的回忆。”
时樾倏然攥紧手掌,“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白雅诺抬眸看着他,他眼中的艰涩让她心脏一沉,“你是我的初恋,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
“刻骨铭心?”时樾笑得有些难看,“的确挺刻骨的。”
白雅诺忽然握住他的手,悲切道:“时樾哥哥,我到现在也还爱着你,只可惜···爱情本来就是一件奢侈品,我要不起,也不敢要。”
“所以你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权势,哪怕为此牺牲你引以为傲的自尊?”
“不,我并没有失去尊严,付知成也是爱我的,只是不及你纯粹而已。”
时樾死死的握住拳头,手心传来的刺痛远远比不上心底的剧痛。
他平复了许久才开口,语句艰难:“所以,我们现在算···分手了吗?”
白雅诺凝视着他,似是很难开口,就在这时,保镖通报,江泠兮来了。
时樾听到江泠兮的名字,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想躲。
白雅诺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即逝的仓惶,不禁在心底冷笑,这就是所谓的深情。
她对时樾说:“我们一会儿再说,泠兮姐找我也许有急事。”
时樾抚了一把脸,点了点头。
*
白雅诺的问题刚问出,时樾就紧张的攥住了双手,他很想知道江泠兮为什么会忽然提到他。
而江泠兮倒是没料到,白雅诺会以这么平静的语调问她是不是因为时樾而来,难道他俩已经摊牌了?
带着这个疑问,江泠兮忽然改变了话题的切入点。
“我只是想和你解释一下,我和时樾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一直是我单方面的主动,而他唯恐避之不及。”她说完深吸一口气,语气艰难,“他心里,只有你。”
时樾的心脏开始揪紧,呼吸也变得困难。
如果没有时樾的先一步造访,白雅诺只会把江泠兮难以启齿,眼中难掩痛苦的样子当成真的动心。
可是,时樾听闻江泠兮来的时候,眼中闪过的仓惶,配上江泠兮此刻的‘用情至深’,只会激怒她。
他们俩像是特意商量好,故意在她面前上演一幕‘为了对方可以放下一切自尊’的虐恋情深,颇有些爱而不自知的炫耀。
“现在没有了。”白雅诺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带着隐忍的话。
“嗯?”江泠兮茫然看着她,“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