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刚跃出地平线,灵犀山上少见的热闹景象,石门外各个派别的上仙都络绎不绝的前来参加仪式。
突然在一群仙风道骨中传来几声不一样的声音,只见三位男子从剑上一跃而下,其中一位男子大喊:“爹,七童,你们在哪儿?”
花满楼和陆小凤在长殿廊听到喊叫声,就出门迎接。
花满楼听着在外面大声喊叫之人,“六哥还是如此随性,跟以前一样,像个小孩子似的,还以为你不会回来看爹和我呢。”
六哥跑上前搭着他的肩,“那哪能呢,七童的掌门仪式,六哥怎么可能不回来呢,这么有派头的场面我也沾沾光,爹也真是偏心,也不想着给我们留个机会。”
花满楼用手中的扇子拍了拍六哥的手,“六哥像匹野马一样,常年不在家,爹就算想着给机会,也找不回你这主人翁啊。”
六哥咧嘴一笑,看向了陆小凤,带着点不着调,“要说像野马啊,还是陆小凤比较在行,我怕是莫不能及啊,再说连陆小凤都赶回来,六哥怎么也不可能缺席呀。”
陆小凤哈哈大笑起来,“六哥可真会开玩笑,比起随性,六哥还是比我要强些的。”
旁边的四哥发话了,“你们俩就不要互推这称号了,我看呐都是半斤八两。”
大哥也打趣道:“咱们花家兄弟的这性子也不知道是遗传了谁,是不是让陆小凤给带坏了。”
陆小凤手一摆,“大哥,你这话,怕是要冤枉死我了,虽说我从小一直待在花家,但和几位哥哥就打了几个照面,和花兄在一起时间那么长也没见教坏他呀。”
陆小凤说完回望了一眼花满楼。
六哥接着他的话,“其实我倒希望你能把七童教坏呢。”
五人在前殿门口哈哈大笑,往来的随从见着此画面,也露出笑容来。
他们一起走到大殿,见着花如令和几位长老正在安排事宜。
“爹,我们回来了。”兄弟三人齐喊道。
花如令或是许久未见几人,眼里竟有几丝波澜,沙哑着嗓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白世蒲也满脸乐呵呵的,说他们几个总算是回来,平时里总念叨,还问他们在人间游历得如何了了。
四哥对白世蒲行了个礼,“这些年多谢白师伯对爹和七童的照顾了,我们在人间一切都好,有劳记挂了。”
百世蒲点点头,转头问大哥,“无涯道长可还好?”
大哥上前行着礼,“师父一切安好,他托我向白师伯问好,说有空再一起下棋。”
白世蒲呵呵大笑,“这无涯老头还是这个怪脾气,逢人都缠着下棋,输了还不准走。”
大哥也跟着笑起来。
六哥蹦跶着从怀中掏出一颗珍珠般大小的珠子,上面印着花纹,隐约透着香气,神秘地说:“呐,七童,你现在既是掌门了,这颗珠子就交给你了,这个是多年前一位大师交给我的,说不日将它转赠给掌门,没想到你倒成了掌门。反正大师说他很珍贵,还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虽然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它有什么玄机。”
陆小凤上前拿着珠子看了一眼,笑着同周围人道:“六哥怕是没见过什么稀奇珍宝,随地捡了回来,或是哪个大师的俗家信物,编个玄机出来吧。”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笑了,六哥有些急了,立马解释说这个就是和其他珠子不同寻常。
花满楼拍了拍六哥的肩膀,“六哥,你的礼物我收下了,它一定有它的玄机,我会好生保管的。”
门外上仙们都开始陆陆续续地进来。
陆小凤大概瞟了一眼,环抱着胳膊,对站在身侧的花满楼道:“掌门就任仪式果然场面阵势壮观,今天沾你的光,见到了各路上仙。”
灵犀山一向也是比较清幽,今天也确实难得热闹一回。
从人群中走来一位妙龄女子,她肤如凝脂,衣着淡蓝,果然是修仙之人。
她走到陆小凤面前,眨着双眼,“陆小凤,你可还记得我?”
陆小凤眼睛盯着那位妙龄女子,仔细回想了一下,还真没有什么印象,他此生所见女子颇多,要是一一掰扯出来,怕是要想一段时辰了。
他摇摇头,那位女子有些失望,“你还记不记得几年前你在山中救了一位腿上有伤的女子?”
见他没有反应,就直接说出话茬来,“我就是那个你救的女子,那日我为师父上山采药,在林中中了瘴气,被毒草割伤了腿,你正好经过救了我,还把我送了回去,你……没有一点印象了吗?”
陆小凤眼睛飞快转动,他突然笑出声来,“原来你就是那个被草割伤一直哭鼻子的苏木啊。”
苏木一听他能记起她的名字,心中一喜,也不管她在外人眼里的形象了。
“今日想必应该比较安全,不需要再救你一次了。”
苏木冲他腼腆一笑,“上次你走得匆忙,还未来得及道谢呢,今日特来道谢。”
陆小凤摆摆手,“苏木姑娘太客气了,我陆小凤只是太爱管闲事罢了。”
苏木微笑着看着他,说她特意要求师父带她来一起前来,因为她知道今日一定可以再次见到他。
花满楼上到大殿前排,几位长老依次坐在两边,花如令起身对到场的诸位上仙和弟子说:“今日感谢各位上仙莅临我派的执事掌门就任仪式,现在大典开始。”
一位长老递给花满楼一把玉剑,上面刻着精致古老的花纹,通体玲珑剔透。
花满楼上前对几位长老行过礼后接过玉剑。
“今日将门派玉剑传与你,你自当今后肩负起门派的振兴和荣辱。”
花满楼语气坚定,那双藏着星辰的眼中也发出光彩来,“我定不会辜负门派和长老的托付与期望。”
礼毕,大殿之下的门中弟子齐喊掌门,其他上仙也纷纷道贺。
陆小凤一脸欣慰地看向花满楼,“花兄,今日你可威风了一次,日后也是一个有身份之人了。”
花满楼反手打开扇子,“陆兄又说笑了,身份名号对我来说只是一层虚壳,我也依旧还是我……”
未等花满楼说完,白矾就走了过来,他讪笑道:“掌门倒是高风亮节,之前还以为你也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也会使小人背地里那一套,如今随了你的愿,现在很少得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