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确实是会为了自己的私欲而会做出伤害他人伤害自己的事,但是正因为有了这份真挚的情感在,人才会去想他人所想,才会感知世间的冷暖。”花满楼并未觉得人人都是虚伪一词,只是眼前人的戾气太重,看不到他人的好罢了。
陆小凤附声说他曾听无风提及过,他们两人之前也曾是好友,也有那份诚挚的感情,想必他也曾体会过,只不过是不懂得珍惜罢了。
风子槐有些动怒,但是声音还是极沉稳,他从来都不需要这些东西,它们于自己而言就是垃圾废物,“陆小凤,你现在说得倒挺轻松的,不知你自己遇到当如何选择?”
陆小凤看了看花满楼,坚定地回:“我不会让这种变故出现,就算最后避免不了,我也不会同你一般,成为这冷血之人。”
“陆小凤,我欣赏你的这份自信,当年你要是有这么坚决的话,我想这世间也不会出现风子槐这个人了。”
陆小凤惊讶道:“你是说很久之前我们就认识了?”
“看来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呀,当年要不是你废了我的武功,只怕我现在还只是个护卫,这么说起来,我倒还要谢谢你,只不过要是你当年就把我给杀了,今天不就为你们自己解除这个大麻烦了吗?愚蠢的妇人之仁。”
陆小凤现在脑子一片混乱,有些理不出头绪出来,他想不起到底是何时认识的他,又到底为何会废了他的武功?
风子槐步步紧逼花满楼,“你要怪,就怪你认识了陆小凤……”
说完,他就挥手用法术引出了藏在花满楼身上的魔笛,花满楼转手就用法术控制住,不料魔笛还是被引出抛在半空,各执一方用法术牵扯着。
两人一直僵持,陆小凤上前也用法术牵制住风子槐,但他使出大量黑气转向给花满楼,体力还未完全恢复过来的两人都在颤颤巍巍地勉强护住魔笛,花满楼的身体不断涌入黑气,有些力不从心。
司空摘星用幻术让风子槐产生幻觉,但是他很快就从里面破解出来,还将司空摘星给震开了。
‘嗖嗖’两声,从门外一阵寒光扫过来,正好落在风子槐的身上,风子槐用黑气抵挡住了,只见又是几道寒光乍现,陆小凤和花满楼见他现在□□抵抗外面的寒光,就一起使出全力,终于将魔笛给收了回来,风子槐回望了门口的那道非比寻常的光,就用手一挥,在他们面前消失了。
那道寒光也收了起来,他们定睛一看,原来是玄岑。
陆小凤开心地咳嗽几声,“你可真会挑时候来。”
玄岑向他们走了过来,“陆小凤,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陆小凤回应道:“无不无恙的,你应该看得出来。”
玄岑哈哈笑了,转身对花满楼叩拜道:“掌门,恕弟子来迟,让掌门受伤,还请掌门责罚。”
花满楼俯身将他扶起,“玄岑兄这是说哪里话,怎么现在还倒行起礼来了。”
如今他已经是灵犀山的执事掌门,自然是要叩拜的,这是门中规矩。
他语气有些无奈道:“你怎么跟白师伯一样这么客套起来了,我说过执事掌门只不过是个身份罢了,我依旧还是我。”
陆小凤上前拍着玄岑的肩头,“我看你呀,还是不要跟着你那位师父学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礼俗关系了,不然就跟那些老道人一样顽固了。”
“那我们还是直呼其名吧,不然陆小凤以后该嘲笑我像那些顽固老头儿一样,又硬又臭。”
玄岑走向司空摘星,点了下头,“早就听说司空摘星的轻功和幻术是天下无双,今日有幸得见,不枉此行呐。”
司空摘星被人一夸,语气高扬道:“过奖过奖,听陆小凤说起过你,玄岑也是位名震江湖的剑客。”
剑客倒是如此,这名震江湖就算了吧,可是玄岑又不是陆小凤,他不想在江湖中出名。
陆小凤含笑着看向花满楼,戏谑着以后,他怕要被他俩给取笑死了。
花满楼听到他爽朗的笑声,打趣道:“陆小凤的名声也会如此这般不中听的时候呀,难得难得。”
陆小凤颇为无奈,叹息一口气,将手中的稻草扔掉,“花兄啊,怎么现在连你都不跟我同一战线了。”
花满楼笑着没有回他,他问向玄岑是怎么得知他们在此的?
起先他并不知道,不过当时下山的时候花如令说他们肯定会遇到危险,所以让他下山来找他们汇合,路过这寺庙也没怎么留意,但是发现有妖气,还听到打斗的声音,就过来看看,结果居然是他们。
难不成花如令已经早就料到他们会有危险?
玄岑嗯了一句,浊气已经日益强大,他们几个长老一起都快制止不住了,听花如令说已经冲破第一道封印了。
花满楼听后很是担忧,陆小凤也觉得再不回去,可能浊气真的就镇守不住了。
可是这时候,花满楼突然体内翻涌,一股血腥之味涌出口中,‘噗’花满楼一口喷出血来,众人惊慌着上前扶住。他半跪在地面,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流下的血迹,摆摆手说:“我没事,不要担心……”
“你要是真没事就不会吐血了。”陆小凤担忧着回。
玄岑让陆小凤把他扶着坐起,自己来替他疗伤,将刚刚进入体内的黑气逼出来,说着就要去为花满楼运功疗伤。
“现在可不要轻举妄动为他疗伤,否则气涌翻滚,会加速黑气的流动,性命不保。”从寺庙外传来这一声的警告。
司空摘星跑出门发现没人,就冲着前方喊道:“你是谁?出来!”
但是无人出现,也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