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赵如卿登基之后,他们这些人更加忠心耿耿——当然,他们也看得出来旁边还有多少人是居心叵测的。
去了一趟兵部把手里的事情交割了一番,黎薛换了身便服便去找闵颐了。
“老周去突厥了?”闵颐看着黎薛就这么溜达进来,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把手里的活推到旁边去然后与他说话,“你怎么先回了?”
“密旨。”黎薛从怀里掏了封密信出来丢给了闵颐,自己在他对面的蒲团上坐下了,熟门熟路地给自己倒茶喝,“我没看,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你别和我说。”
“啧,说得好像我特别想说给你听一样。”闵颐接了信,先看了一眼那封蜡没动过,才继续拆开看里面的信,口中道,“圣上不在京中就这么几天,动静可不小。”
黎薛喝了口茶,看着闵颐拆信:“没动静才是奇怪的事呢!我倒是也奇怪了,他们怎么就……就觉得圣上好欺负?”
“圣上是女人,女人都好欺负。”闵颐随口说道,手里拆开了信,一目十行地看过去,面色渐渐凝重了一些,最后便没了声音。
“看来是大事啊。”黎薛啧了一声,又喝了口茶,“要是不急,咱俩晚上吃饭去呗?”
闵颐把信纸来来回回认认真真地看了两遍,然后塞回了信封里面,抬手就在一旁的摆灯里面引了火给烧掉了。
“不是急事,晚上你想上哪吃?还要喊别人吗?”闵颐平平常常地看向了黎薛。
“吃点清淡的,在军中吃腌肉干粮吃多了,整个人都觉得腻得慌。”黎薛扫了一眼已经烧成灰烬的那封信,“咱俩随便吃吃就好,不用叫别人了。”
“行,那你等一会儿,我把手里这点事情做完了咱们就走。”闵颐说道。
黎薛点了点头,就在旁边喝着茶等。
赵如卿不在京中,许多文书上的事情便简单得很了。
闵颐没一会儿就把手头的事情归整清楚,把官袍换下来,就与黎薛一道出了弘文馆往西市街坊里面找了个素菜馆吃饭了。
黎薛点了一桌子绿叶子菜,闵颐又加了几个豆腐素鸡之类,又上了两碗汤,连酒也省了。
“秦家是什么情形?”等着菜送上来,黎薛随口问道,“看着秦琳好像也不怎么好过的样子。”
秦琳和他们是不一样的,论关系,秦琳是赵如卿舅家的表哥,有这么一层亲戚关系在,她任用他便不似用黎薛等人时候那么信任,比如这次突厥之事,秦琳本人原本是可以带兵的,赵如卿就硬是让黎薛也一起前往,这其中缘由,明眼人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