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尘凉上前,拉了拉她的胳膊,“不要急,武叔叔比你更清楚情形。再等等看。”
小师弟们也过来劝武笛,个个面露难色,“二师姐,这不是普通比赛,也不是表面的比赛,这是一个赌……”
武笛咬咬牙,扑向栏杆,紧盯着下面的广场,希望聚光灯能再亮点,让她再看清楚点。
谁占上风,谁占下风,已经很明显。
武笛揪着心,每分每秒煎熬地看着,直到,又过一两个回合,一个同正拳,击在武爸的咽喉附近——
西野手刀侧击,接连砍去。
武师傅跪倒的刹那,所有的尘埃都停止了浮动。看台上一阵聒噪声。
在武笛心中,他是一个神,他怎么能倒下?武笛隔着栏杆缓缓滑蹲下——
“老爸!停下,别再打了……”
武笛呼喊,声音那么撕裂那么沙哑。她最清楚关于那处旧伤的疼痛。
席尘凉不忍地别开视线,却瞥见斜后方不远处立着的一个熟悉身影,白衬衫,黑外套,黑长裤。
正植。
不知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此刻他沉默一动不动,漠然俯看下端的一切。
正植的目光微微偏转,对向武笛的侧脸,再对向走过来的席尘凉。
席尘凉站到他旁边,并肩看向下面,叹口气,“你怎么来了?先回学校吧,好好待在图书馆,这样的血腥场面看多对你不好。”
正植仿佛没听见他说话,专注地盯着武笛——要看武笛落一次泪可是不容易。
此时,武师傅再度倒地,几乎无法爬起。
西野也中伤几处,衣袖的在打斗中扯破,沾上鲜血。
正植敛眸,沉声,像是自言自语:“我要不要上去……”
席尘凉猛然扭过头来,倒吸一口气,瞪着他,“你去送死?这不是异想天开的时候,谁都想帮忙,但没必要鸡蛋碰石头。”
正植垂眸,脱下运动外套,塞到席尘凉手里,转身。
难得见他穿短袖衫,手臂线条赫然显现。迎面走来刚到的大狼,大狼眼睛都瞪圆了,眼睁睁看着他走过去,不觉让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