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年纪很小。”

“二十岁，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才刚成年。”

刚才两人吵架的内容足够虞以诺猜测出很多东西了，他刚刚在那个omega身边经过时闻到了他身上有好几种alpha信息素的味道，虞以诺有些奇怪：“你怎么不包养他？”

“你以为我不想吗？”说到这个施抒佑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我包养他就跟我闹自杀，我囚禁他就跟我闹绝食。有一次我的人没看好他，等我回去的时候他已经爬出阳台准备往下跳。”

“诺诺，二十五楼……”施抒佑停顿了一下，似乎回忆起这件事仍然令他心有余悸，“我也是特别不理解，他能冲每一个给他掏钱的alpha笑。怎么我给他花钱，他每次都是一副吃了屎的样子？”

虞以诺想笑，又觉得特别不厚道。施抒佑也不是想要他安慰，好不容易找个人能吐槽几句，吐槽完心里才舒服了一点。

“你老公最近是不是很忙？”抽血的时候施抒佑开口问道，“前几天跟他一起开会，还没聊上几句他身边那个助理就喊他去开下一个会议。”

虞以诺点头应了声：“嗯。”

施抒佑接着说道：“不过我一想到他能赚那么多钱我就不心疼他了。”

虞以诺：“……”

从实验室出来以后那个二十岁的omega仍然被关在办公室里，施抒佑把虞以诺送到门口，看着他的跑车开走以后才转身回了实验室。

虞以诺回到别墅看见门口已经停着程屹闻的车了，他停好车进门，看见alpha坐在餐桌上正在慢条斯理地拆买回来的草莓蛋糕。

程屹闻看见他回来，目光落在他脸上，盯着他开口：“过来吃蛋糕。”

草莓蛋糕是刚做好的，奶油入嘴细腻绵软。虞以诺坐在了程屹闻坐过的位置上，而alpha站在他身侧，程屹闻瞧他吃完一小块蛋糕才出声喊他：“宝宝。”

“嗯？”

“我们出去玩么？”程屹闻低头揩掉他嘴边的奶油渍，向他发出了邀请，“就我和你，去度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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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程哥哥这么忙是想安排好工作然后跟诺诺去度蜜月，最后的最后还有一个小小的刺激点，我个人还蛮喜欢的耶，嘿嘿！

第87章 “从结束到开始。”

两人洗漱完，虞以诺钻进被窝立刻打开了旅游攻略的app。程屹闻转身把卧室里的大灯关掉，只留了一盏床头灯。

omega把腿放在程屹闻身上，躺在他怀里用脚踹他的小腿：“程屹闻，你想去哪里啊？”

虞以诺一抬起头正好撞上程屹闻的下巴，alpha凑近了点，垂下眼去看他的手机屏幕：“你想去哪里？”

“我想去人少一点的地方，冬天去海边是不是会特别奇怪？要不我们去雪山看雪吧？可是前段时间刚好有一个雪崩的新闻欸，好多能看雪景的地方都不对开放了……”虞以诺絮絮叨叨在程屹闻嘴边念着，“对了，你能休息多久？”

“韩霄说最多给我放一个月的假。”alpha讲话时虞以诺能感觉到他的胸口在震动，“他说快要年底了公司事情本来就多，给我放假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虞以诺点头蹭了蹭alpha的下巴，像是在安慰他。程屹闻有时候觉得omega的一些小动作很能引人发笑，但又根本拒绝不了他的撒娇。

“那我们先去这个小镇吧！我看评价很好！”虞以诺划拉着屏幕心里很快就有了打算，“人少，风景好，还有很多好吃的！”

程屹闻瞧着虞以诺点开的一篇旅游攻略，大略扫了一眼，很随意地应道：“好。”

两人是实打实的行动派，决定下来以后程屹闻很快致电韩霄让他定飞机票。后者对着alpha手上的戒指瞧了那么多天，反应再迟钝也能反应过来一些猫腻。

他一边感慨程家真是被程屹闻骗得彻彻底底，一边嘴上还要恭喜程屹闻寻到真爱：“您决定结婚了吗？程老说前几天他碰见了虞少的父亲，他跟程老聊了好一会儿。”

“嗯。”程屹闻不咸不淡地搪塞了一声。

“程老还说，假如您有空可以带虞少回程家一趟，让他见见程家的长辈。”

程屹闻翻阅文件的手一滞，抬起头很奇怪地看了韩霄一眼。但助理毕竟只是做了传话的工作，于是alpha的目光从他的脸挪到手里的文件上，想也不想地拒绝了：“没必要。”

“我跟他结婚是我跟他的事情，跟程家又没有关系。”跟虞以诺感情稳定以后程屹闻的脾气似乎都好了不少，虽然他开口的语气淡淡，但从前他几乎不会这么解释，“结婚以后我也不会让他去程家的，我跟程家只是利益关系，没必要做这种表面功夫。”

他看着韩霄，目光稍显锐利：“诺诺有我就够了。”

也许是在走钢丝的过程中寻求到了一种平衡，程家和程屹闻和平相处了一段时间，以致于程世泽跟韩霄都忘了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程任宇到现在还被程屹闻软禁着，程世泽想从侧面缓和自己跟alpha的关系，甚至他们的计划才刚刚开始便被程屹闻从源头掐断了。

这个alpha的冷漠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这就导致当他有了珍视的东西以后会变得愈发偏执。虞以诺应该庆幸自己在这段感情里至少是与程屹闻两情相悦的，不然被程屹闻这样的人缠上，想摆脱他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这一晚程屹闻很罕见地梦到了自己的大学生活，梦里他又把和虞以诺初见的场景细细回忆了一遍——精确到当时酒吧里播放的音乐，当时虞以诺身边的人，当时自己酒杯里的酒还剩多少。等到他把这些景象一帧一帧拼凑起来，外面的天也渐渐亮了。

他醒来的时间刚刚过七点，身侧的omega抱着他的一只胳膊睡得香甜。程屹闻转头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凑过去亲了亲他温热柔软的脸颊。

在没和虞以诺有交集前类似的梦境程屹闻做过太多遍，梦里的自己求而不得，只能一次一次压抑着疯狂乱窜的占有欲；现实的自己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一切，却依然把那阴暗扭曲的占有欲好好地藏了起来。alpha垂下眸子瞧着虞以诺露在被窝外的一只手臂，他伸手抓住，攥紧了，直到睡着的omega感受到疼痛不安地蹙起眉程屹闻才松开手。

白嫩的皮肤上立刻浮现出几个清晰的指印，alpha满意了，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他转身把虞以诺露在外面的那只手臂放进被窝，给他掖好被子走出了卧室。

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程屹闻看见一个名字，迟疑了片刻还是拨了回去。

电话很快被接起，alpha非常有礼貌地喊了一声：“老师。”

他跟沈国平的联系还停留在几个月前，后来发生了太多事情程屹闻也渐渐分不出那么多精力。沈家并不清楚程屹闻跟程家的纠葛，还当程屹闻是普通的毕业生。沈国平出院以后在家里静养了好久，电话里程屹闻询问沈国平的身体状况，神沈国平反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工作怎么样。两人交谈许久，沈国平习惯性地把话题扯到了恋爱上。

程屹闻站在走廊低头朝下望，很平静地开口：“老师，前段时间我跟我爱人已经结婚了。”

沈国平大吃一惊，程屹闻跟他打太极，回绝了他“带着虞以诺拜访沈家”的想法。

跟沈国平的通话结束以后程屹闻又接到了徐岷的电话，自从上回徐岷跟他讲帮他调查程家，结果调查到人间蒸发。徐岷告诉他自己被领导调到一个鸟不拉屎没有信号的地方取材，昨天晚上才回来。程屹闻跟他简略说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徐岷张大嘴惊叹，到底是为程屹闻感到高兴的。

“那你跟虞家那个omega怎么样啦？”

“我们领证了。”

“哇哦哇哦哇哦！”徐岷笑着开口，“恭喜恭喜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