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我都这样倒霉了小半辈子,还倒霉,那就不活了,病就病吧,反正我要快活几次!
何山梅理解翠花这种心情,算了,既然翠花这么渴望,那就祝福她吧,希望她能找个没病的。
何山梅放下手机后又接着难过,咒骂江维由不是东西,骂着骂着就睡着了。
早上,楼顶的鸡叫了好一会儿,何山梅都听见了,想要起来却起不来,身上好像压了什么东西,被鬼压床了吗?
何山梅感觉自己脸上湿漉漉的,有又湿又热还有点软弱的东西在舔舐自己的脖子,是鬼吗?
何山梅的意识挣扎着要起来,身体却起不来,身体重重的,好像不止压了一只鬼,它们在舔自己,舔脖子,然后慢慢往下舔,要把自己舔干净然后吃掉吗!
不管何山梅怎么挣扎就是起不来,也睁不开双眼,就这样惊恐着,等待被鬼吃掉。
何山梅发出呜呜的声音,奋力,然后猛然清醒,睁开眼睛一看,看到白色的蚊帐和白色的天花板,还是熟悉的出租房。
“怎么又被鬼压床了,被子也不重呀!”
何山梅擦去眼角的泪水,刚转头就看到自己右边躺了一个男人,吓得她一脚把男人踹到床下!
梦里的鬼出来了!
昨晚她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床下,难道是床下有人!
何山梅刚坐起来,地上的男人就爬起来,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裤子,没戴眼镜,竖着头发,一脸霸气的站在床前。
他撩撩垂下来的刘海,邪魅一笑,“何老师你看,我也是一个霸道总裁!”
冷风从阳台上吹进来,吹到江维由身上,江维由冷得一哆嗦,急忙爬上床盖棉被,嘴里还喊着,好冷,好冷。
江维墨:“清明都过了,怎么还这么冷,何老师你不冷吗,快躺下来!”
何山梅只穿了一件体恤,还真有点冷,躺了下来,背对江维由,“狗东西你怎么在我家,立马滚蛋,不然我报警了,私闯民宅,企图不轨,到时候事情传出去,你的大学老师就当不成了!”
“谁会相信,你报警,别人只会以为是价钱没谈拢。”江维由肯定何山梅是不会报警的,他知道他的阿梅最善良了。
“我是那种会叫人□□的女人吗?”何山梅心虚了,但她没有打过电话,真的没有打过,真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