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寒后退一步,学那旧时先生,朝林春儿微微弯下身去:“姑娘请吧。”
“我们也要!”陈宽年为宵妹挑了一身,自己选了一身,四个如玉一样的人儿出了门。许多游客以为来了剧组,自动站到一边为他们绕路。宋秋寒偏过头去看着林春儿,担心她冷,便又拐进一家店,为她和宵妹各自买了一条围巾,一条丢给陈宽年,一条拿在手上,拉过林春儿,将围巾从她颈后绕过,打了一个旧时的结。林春儿乖乖巧巧看着他,惹他心头一动,低下头去在她额头轻吻。周遭都安静了,只余她和宋秋寒的心跳声。
陈宽年适时拍下这张,丢到四个好友群中:“我想你们一定很羡慕我,毕竟我看到了你们此生都看不到的景象,宋公子柔情蜜意亲吻一个女人,啧啧。”
宋秋寒自然不知他们在揶揄他,他临行前交代好了工作,与他人说好每天会集中安排时间处理,这会儿与林春儿在一起,手机便显得多余。
“还冷不冷?”他这样照顾她,好像她根本不懂照顾自己。已然忘记没有他的十几年里,她将自己照顾的极好。
林春儿摇头:“不冷了。”
“那咱们去坐乌篷船好不好?”
“好。”
他这样温柔,完全没有了在职场上的锋芒;她这样乖巧,也忘记了自己是披荆斩棘的女王。她任他拉着手,带她坐上乌篷船,靠在他肩上,听船橹打在水上。宵妹坐在她对面,朝她眨眨眼。她们两个这两天独处的时间少,可这个眨眼林春儿自然懂,是替她开心。林春儿竖起三根手指,也朝宵妹眨眨眼。宵妹自然懂她的意思,一夜三次,登时红了脸。
林春儿嗤嗤笑出声,拿出手机给她发消息:“昨晚的性生活可还满意?”而后朝宵妹挑挑眉。
宵妹拿出手机看了,红着脸回她:“妙不可言。”
林春儿将手机放起,转过身去看岸边的古旧房屋。她记得第一次来乌镇是在夏天,那些房屋上爬满绿藤,水边开着不知名的花,她刚喝过一碗三白酒,手捧着几颗青梅上了乌篷船。
“在想什么?”
宋秋寒手肘支到船外,轻声问她。
“想起我第一次来这里,想到过你。”林春儿看着宋秋寒,她讲的是实话。她捧着几颗青梅上了乌篷船,塞到口中一颗,青梅酸的她龇牙咧嘴,船家笑着问她男朋友呢?她说男朋友在美国。本是一句玩笑话,却猛然顿悟,不说男朋友不在芬兰、在瑞典、在中国某个地方,偏偏要说在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