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之后一直骑在马背上,宁死不下马,于达道:“你去那边石头堆边等我一会。我去土坡那看看。”
他说罢便下了马,一拍马背,他的黑马自己跑了。接着他牵过了季盈的马,“需要一会儿时间,你待在这别动。”
季盈点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下了马坐在石碓上,太阳暖融融的,几乎打起了瞌睡。
大约半个时辰后,于达回来,脸色看不出什么。
“走吧。”
“哦。”这莫名其妙地,季盈在回去的路上终于憋不住问了,“你到底在找什么?”这一路上他经常这样转悠,似乎一点目的也没有,但是季盈猜测肯定是找什么的。
于达扭过头来,眸子深沉,黑黑的什么也看不出来,他拍了拍马头,短促地说了句:“你知道我父亲因为白屏县决堤之事被撤职查办做了一年大牢,在狱中他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事?”
于达黑沉沉的眼珠晦暗不明,突然挑眉:“想知道?”
季盈猛然反应过来,摇头,“别告诉我。”
于达这样态度不明,又是他那总督父亲在狱中告诉他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季盈不想知道,好奇心害死猫。
于达见她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嘴角轻抿,噙着笑意,“还算聪明。”
啧。这人态度,让季盈想打人。她发现这人长大了,不光容貌变了,连性子也变得更加古怪了,变得深沉,或者说装深沉。季盈很不爽,翻着白眼,“别搁我面前充大哥,你可是我手下败将。”
于达目光深幽,手中捏着马鞭,摇晃着,突然鞭打着季盈的马,那匹马受惊而奔走。季盈惊呼出声,“于达!”
于达恭敬而冷淡地问:“怎么?”
“有病。”
这人脾气说坏就坏。
“嗯。”于达竟然还笑了,姿态闲适地坐在季盈身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