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盈回去后却是睡不着了。
唐欣茹表现太奇怪了——仿佛什么来不及一样,而且她走时候看自己眼神让她想起了唐月茹的疯狂。
估计这人又在冒坏水。
果然她猜对了。
在四月清明节之前,大伯一家和祖母都回来了。
唐家重新陷入热闹之中。来拜见唐曲的人,攀关系的人,送礼的人,整天络绎不绝。唐府门前堆满了马车,每日都宾客满堂。
季盈发现唐曲这位大伯和他的妻子都是那种笑面虎,整天都笑呵呵的,和蔼又体贴。他们说待不长,又说这些年来多亏了唐进和唐夫人在家里操持,他们在京城才好做官。
季盈就听唐夫人背地里嘀咕,说家里每年账上都要支出四分之一给唐曲。她其实挺不耐烦看她这位妯娌表演的,但是无奈人家比她会做人能讨老夫人欢喜。所以就算不满每年那么大笔支出也无可奈何。一门写不出两个唐字,唐进和他大哥互为助力。这钱必须拿,但是她既然给了钱,就希望这位妯娌别一副面孔朝天看不起她的模样。
一般这个时候唐欣茹都会给唐夫人出主意,让她怎么和大伯娘打擂台。可是自打大伯一家回来祭祖,唐欣茹反倒回娘家不勤了。而且每次回来都行色匆匆,神色不明,眼里愁绪明显。
唐夫人关心女儿,问她是不是女婿对她不好,或者是许家有事。她哭诉说嫁过去才知道许漾之有个侍妾,是先头夫人留下来的,很受宠爱,如今她怀孕了,许漾之总是待在她那里,还不让自己动她。
唐欣茹觉得憋屈。
唐夫人气愤,“你放心,娘会为你讨公道。”正室夫人还没生,小妾生什么。唐欣茹却说许漾之说他三十了,膝下无一男半女,这个孩子不能打掉。
唐欣茹以为唐夫人会给她出气,谁知道唐夫人却说:“你先忍忍,待你大伯回京后,我去府里通姑爷说。”
唐夫人这个时候还想着不能闹出来,让大嫂看她笑话。她心里总是憋着一股气,既然自己比不过大嫂,但却不能一直在她面前丢脸。
唐欣茹笑的苦涩,逼急了就走了。
但没过几天又来了,而且还想方设法地往大伯大伯娘那边凑,旁敲侧击地问京城情况。偶尔季盈过去,她便盯着季盈的背影。
比如今天她说她要举办宴会。希望母亲和妹妹还有大嫂都能参加,也算给她撑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