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砚心里不知道是释然还是失落,连忙又喝了口茶,将那股热气压下去。
一场同学聚会,宾主尽欢。天色已晚的时候,大家都陆陆续续地离去,最后只剩下叶蝉她们四个人。
四人小组再次合体,郑家月率先开口,似调侃似发难:“陆大总裁,生意做得这么大,脾气是一点没改。你刚刚在赛场上押阿蝉赢不了,什么意思啊?”
陆宁砚垂眸不答,一副委顿的模样。
宋河觉得陆宁砚真是纸糊的,来之前霸总气势十足,见到叶蝉后,气势就全灭了。
他连忙打圆场:“哎呀,你也知道他,看着人模人样的,一张嘴开口就是气人,你们别在意别在意。”
叶蝉笑着摆摆手,并没有计较,反而对着陆宁砚伸出手,“陆总,主办方承诺的冠军赞助还算数吧?以后就是合作伙伴了,合作愉快。”
她唤自己陆总。
陆宁砚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伸出手虚虚地握了一下,在触碰到她指尖的刹那,像是逃避般缩回了手。
“合作愉快。”他声音低沉,全程没有看她一眼。
等陆宁砚再次抬头的时候,叶蝉和郑家月已经不在包厢内了。
“看什么看,刚刚走了!”宋河被陆宁砚这样子气笑了,“你要追就现在去追,不追就回家,磨磨唧唧的。就你这样,破镜能重圆就怪了。”
陆宁砚好像顿时清醒了,他提腿往外追,在走廊拐角处听见了前方叶蝉和郑家月聊天的声音。
郑家月:“哎呀,我还是没回过神来,你拿奖啦!我记得这个场地赛刚举办的时候,第一届冠军是你的那个偶像,叫什么来着?”
叶蝉:“布莱迪。”
郑家月:“诶对!他不是r星人吗?听说还是个漂亮的omega,你去r星这么几年,有没有勾搭上人家呀……”
陆宁砚再也听不下去,转身走向了另一条走廊。
他脚步很快,想起刚刚宋河说的话“就你这样,破镜能重圆就怪了”。
其实宋河说错了,陆宁砚想要的不是破镜重圆。
他和叶蝉其实没有在一起过。
这个秘密,叶蝉和他都没有向别人透露。
四年多前那天,陆宁砚半死不活地躺在马路边上,整个人是半晕厥状态。叶蝉救了他,将他带回家,给了他临时标记。
第二天她带他去医院,检查显示他有发热期过敏症状,具体表现为发热期时间不稳定,且发热反应极大,连注射型抑制剂都没办法完全缓解症状,需要有人给他长期标记,或者定时做临时标记才行。
陆宁砚没有伴侣给他做长期标记,他只有花不完的钱。
刚好,叶蝉缺钱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