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迪走到了她身旁,望着已经成了一个小圆点的飞行舱,判断道:“这个人有问题。”
“他不会是你的omega吧,怎么这么嚣张?连你和朋友相处都要管?”
“别说了。”叶蝉转身, 脸上的落寞神情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
陆宁砚沉着脸坐在包厢中, 偌大的圆桌上铺着雪白的桌布, 撒了几片玫瑰花瓣,一瓶重金难求的薄荷酒摆在桌上, 却没能等来它的主人。
小提琴手看着这位位高权重的陆总一副冷脸, 又是独自一人, 似乎是……等的人放了他鸽子?
他瑟瑟发抖,不知道该不该演奏,又担心不慎惹了陆总发怒。
但看上去神情阴鸷的陆宁砚并没有朝他发火, 他脸色很不好,同他说话的语气却还是温和有礼, “你先走吧, 费用找我助理拿。”
小提琴手立即就有点为陆总难过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能让他等成这样?
他犹豫地说:“我为您一个人演奏也可以的。”
陆宁砚却摇摇头,自嘲地笑道:“不必了,那个人不在,演奏也没有意义。”
小提琴手走后,他将薄荷酒开瓶,倒了一杯自斟自饮。
包厢的落地窗外日光正好,窗外树梢上的绿叶白花繁茂生长,温暖明亮。
陆宁砚坐在室内,感觉不到外面的温度,他只觉得浑身发寒。
他又喝了一杯,打开光脑给宋河发信息,让他过来。
包厢订了一个下午,不用也是浪费了。
宋河赶来的时候,就看见陆宁砚颓丧地伏在桌前,他吓坏了,忙夺过酒瓶,骂他:“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陆宁砚菜都没点,就一个人干了半瓶酒。宋河叹了口气,出去找服务员点了些菜,再回到包厢,劝自己这位可怜的好友:“你说你,成天这么干想着,是想不开的。你直接莽上去和叶蝉说清楚问清楚不就得了?”
“你直接问她,她是喜欢那布莱迪还是喜欢你?”
陆宁砚没有反应。他当然不敢,昨天叶蝉和他稍显暧昧的对话刚让他鼓足勇气,但今天见到她和布莱迪站在一起时,那点勇气就全泄光了。
他实在担忧,要是真的说了,他和叶蝉连现状都无法维持。
宋河看他不说话,又瞧了瞧那瓶酒,忍不住想骂他:“我可警告你啊,不要喝多了,到时候要是遇上发热期,叶蝉一时半会回不来,你就得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