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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条路走不通,也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办法。师徒二人又在城中转了一圈,没有其他收获,只得在天将黑时回到了京花苑。

金乌先生的吟月宴已经准备就绪了。相较昨天那一场,这吟月宴排场不减,但更风雅清致,更是置了流觞曲水在大堂中,对酒赋诗。

故而今天这一场,来者地位更高。有早到的宾客,已经三两入座,低声谈论着昨天月公子的演出失误。

“听说,是月公子身体抱恙,手指受了伤,故而没有弹好。”

“也不知道月公子恢复得怎么样,今夜能否得听天籁。”

“唉,既然受伤了就该好好歇息,待好彻底了再奏也不迟。”

“可怜他也是身不由己啊。”

“……”

看来金乌先生已经为昨天的事找好了借口,并且完美地掩饰过去了。只是他所图为何呢?他心里再清楚不过,月公子今晚的演出一定还会搞砸的。

另一边,小石头已经为月公子穿戴整齐,打扮好了。

见席风和白藏回来,小石头急忙迎上来:“找到办法了吗?”

席风摇摇头,少年的嘴巴立马就耷拉了下去:“唉……这回算是完了。”

一袭红衣的月公子坐在床边,对即将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白藏从纸婴堂出来就一直没说话,现在看着月公子,忽然道:“如果我替他呢?会立刻被发现吗?”

他和江揽月的身形倒是相差无几,再戴上面纱,应该可以糊弄一二。就是不知道在这些纸人眼里,他们究竟是什么样子,能不能蒙混过关。

小石头眼前一亮,看着白藏:“真的吗?我觉得行!”

“那就试试。”

月公子的衣服刚穿上就又被小石头脱了下来。有趣的是,这衣服明明是纸做的,穿到白藏身上,就成了柔软半透的轻纱,层层叠叠,隐隐约约,带着一丝欲语还休。

面纱也戴上,垂下来刚好遮住白藏颈间的疤。小石头拿起朱笔,在白藏的眼尾点了一颗红痣。

“太像了!”他欢呼道。

席风摸着下巴,将白藏上下打量一番,心想师尊明明比那个纸糊的家伙好看一万倍好吗。

“那一会儿就由我替月公子登台吧。”可能是衣服太透,白藏颇为不适地扯了又扯,“小石头,你说说我该做什么。”

小石头从琴架上把月公子的琵琶取下来递给白藏:“也没什么,弹好琴就行了。今晚的曲子是《塞上曲》。”

白藏抱着琵琶,忽然沉默了。

席风好像明白了什么:“师尊,你会弹琵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