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馆之后,凯若琳就找了路边一辆最高大的马车,快马加鞭赶去修道院。

那些蠢货不了解安娜塔莎,而她知道那个人不可能就这样老老实实地进修道院反省。

自从订婚宴之后,她总觉得安娜塔莎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从前的安娜塔莎恶劣但是愚蠢,所以才会明明敬爱父亲却被子爵一次次误解,把自己碰得头破血流还不知道问题在哪里,而现在的安娜塔莎比从前更张扬,却聪明了很多......

她是知道母亲找了杀手对付安娜塔莎的,却不知道为什么杀手们会被发现使用黑魔法,凯若琳直觉这并不是巧合,但是安娜塔莎连魔法都不会,怎么做到的栽赃?

难道是拉尔德骑士团?

凯若琳想到那个银发的如神明一般挺拔的身影,她心里向往又嫉恨。

她并不爱威尔逊夫人,生母眼里只有弟弟,在她被安娜塔莎赶去放羊的时候母亲却一句话也不敢替她分辨,但她很恨安娜塔莎。

凭什么,安娜塔莎一出生就拥有一切。而她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只能从对方那里费尽心思地抢夺,就算抢到了还要被其他人嘲笑。

就连阿尔伯特对她也和从前不一样了。订婚宴之后,阿尔伯特就变得更疏远,看向她的眼里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满怀爱意。

她想要怂恿阿尔伯特对付安娜塔莎,却屡次被他绕开话题。

凯若琳闭了闭眼,她感觉命运的缰绳正在从她手里滑走,不可以这样。

这一次,她和安娜塔莎站在了同一个起跑线上,她绝对不会再输。

*

铿地一声,箭尖擦过石壁,碰撞出细碎的火苗,金属的尖头稳稳插/入石壁缝隙。

安娜顺利地从修道院地高塔降落到院街,这段时间的锻炼不是毫无效果,这次她熟练了很多。

早在落地之前她就穿上了隐身衣,在巡逻的骑士们和厅务们眼皮底下进了执法厅。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