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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这种东西,总是不知道是如何传出去的,但只要一流传开来,就会衍生出无数个奇妙的版本,到最后谁也说不清本来是什么样。
及至第二天下午,“三楼密室挨打悬案”已经传出了n个版本。
其中最为人称信的版本是:“某知名大投资人灌醉流量对其欲图不轨,流量以醉拳自卫误打误撞致对方半身不遂。”
这个版本的可信之处在于当天呼啸而至的救护车,以及酒店内部关于在现场看到某流量完好无损的传言。要知道,伤者身份是大投资人,又伤重到需要乘坐救护车的程度,如果不是理亏,怎么也不可能一点报复的动静都没有。
同时还有另一个补充版本,称现场除了流量以外还出现了第三人,且第三人打得比流量自己还要狠。
不过,这些风风雨雨传得有鼻子有眼的料很快被人压了下去,而且手法十分高明,一看就是对控制舆论这一套很有心得。
盛渊躺在私人医院的病床上,脸色铁青,一条腿缠满绷带架得高高的,鼻青脸肿,浑身作痛。
他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艹,贺衍之,老子跟你没完。
他说话还大着舌头,只能用勉强的哼哼来表示“是”和“否”,下属就战战兢兢站在旁边给他汇报关于网上控评的动向。
盛渊脸肿得说话费劲,声音竟是带上了一点南方口音:“砸了么也银资道叭?”
下属小心翼翼连猜带蒙:“您是问家里人知不知道?”
盛渊费劲地点头点头。
下属立马保证:“他们不能知道,那哪能呢?”
盛渊稍微放心了点,忽然病房大门嗖一声开了,一个熟悉的瘦高个男子站在门口,神情漠然。
盛渊看到他,本来勉强不痛的头也马上痛起来了。
他转向下属,咬牙:“你不是说他们不知道吗?”
下属哪里还敢说话,瑟瑟发抖。
“二少爷。”那瘦高个男子吐字仿佛机器人,“我是代老爷来向您传达他的意思的。”
盛渊有种不好的预感。
“能等我病好了再说吗。”他决定打一打感情牌,示个弱。
然而对方并不吃他这套。
“老爷说,让您在这里好好养病,最好养个一年半载的,婚也不用结了,您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