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一直认为他不行?然后你现在又知道他‘其实没有不行’?川啊,你怎么知道的,你不会告诉我是试——”
柏栩川不高兴道:“你还一个问题没回答我呢,反而问我好几个问题?”
老夏只得投降。
“那个,关于看病的事我不能说,其他的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柏栩川定了定心,瞟了眼还杵在床头模仿思想者雕像的贺衍之,问老夏:“你知道衍之他梦游吗?”
老夏摸不着头脑:“梦游?应该没有吧,认识他室友,没听说过……”
柏栩川愣了愣。
不梦游?
那昨晚……
还有几次三番把他当抱枕rua,也不是因为梦游了?
他眼睛看着贺衍之,手指无意识地捏着手心,心里转过好多念头,一时混乱。
顿了顿,他又问:“衍之的酒量怎么样。”
这次老夏回得极爽快:“好,见过所有人里最好的,能喝趴下一桌子,都说从没见他醉过。”
柏栩川放下手机,心里乱糟糟的,老夏再回复些什么他也无心去看去想了,满脑子都是一些天马行空不切实际的念头。
——他不梦游。
——也不会那么容易喝醉。
——但他没有否认自己说的“梦游”和“醉酒”。
——甚至还配合地装作什么都不记得。
为什么?
怕尴尬吗?
但是……
如果没有喝醉,那么昨晚他的行为就全都是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主动做出来的。
这样梳理一下,贺衍之昨晚都做了什么?
情绪低落、装醉、抱着他、把他扛到床上,然后赖在他床上不走,非要抱着他睡觉。
这行为……
柏栩川心砰砰砰砰跳得极响,他不得不打开手机里的音乐app放首歌,来掩饰自己在安静的环境下显得过响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