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首秀大获成功。
不过时间不早,江月稠给他发了条消息祝贺也就没再这里多逗留。
她明天还有事情呢。
走出场馆,才发现外面竟然下了雨,她刚发愁自己没带伞,手机就响了。
是曾忆昔打来的,说他在外面。
他从酒会散场,一路赶来,身上已经冒了层汗。大衣摘了,搭在臂弯,只穿着一件墨色毛衣。手持一把黑伞,大雨一颗颗的凿落在伞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他站在冷凌凌的雨夜里,神情清漠,只在看到她出现的一瞬,眉眼里有了几分颜色。
是不太正经的颜色,带着点玩味。
她招呼都不打一声地就过来看人小年轻的比赛,手里还拿个牌牌,上面还有那人的名字和队伍。
她手里的东西,让曾忆昔的眼睛有些不舒服。
他视线上移,锁住她的脸。
江月稠小跑过来,“你怎么来了?”
曾忆昔不答反问:“怎么样?”
“啊?”
“就你特意来加油的,那家伙打的怎么样?”
那家伙。这三字,他咬得很重。
有一丝丝咬牙切齿的调调。
“不怎么样。”江月稠开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胡说八道。
“嗯?”
“就是……”她抱紧曾忆昔的胳膊,隔着层衣料的都能感受到他的温度,“没你厉害。”
“……”
曾忆昔微勾着唇,淡笑出声。
冷情深邃的眼眸,也攀上了几分笑意。
磨人的妖精。他心说。
雨下的大了,伞面一直往她那边撑。
江月稠也留意到了,忍不住把伞柄往曾忆昔那边推了推:“你都淋湿了。”
曾忆昔不甚在意:“我淋湿了不要紧。”
“怎么不要紧了?”
曾忆昔偏过脸,眸光斜落看她,“你不比我娇贵?”
说完,把大衣递给她,要她裹上。
身后,王谨惠还被困在原地,视线却跟着他们飘得很远。
直到最后,他们上了车,驶进了川流不息的柏油路。
北城没在烟雨和墨色里,但繁华不改。到处都是灯、车和人,只有她是一个孑然的个体。
不久之前,她才看过一部电影。
里面有句台词,太应眼前的景:“世上最可怕不是眼前的刑罚,而是那无爱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