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枭的朋友们迅速夺门而出。
行...吧。
【36】
在沙发上坐定,祁钺才注意到房间里的摆件都横七竖八躺在不属于自己的位子上,面前的茶几也是歪的,两个玻璃杯歪倒在地摊上。看来刚才,这里经过了一番很是激烈的捆绑活动。
窗户是紧闭着的,即使房间里的酒精味道已经浓重得不像话。那味道浓郁醉人,祁钺突然想到开学第一天,南枭和自己擦肩而过时留下的味道,当时自己还以为南枭是醉酒来上学,后来才知道那是南枭信息素的味道,虽然在南枭说自己要发情的时候闻过,但以前闻到的浓度都没有这一次来得浓。浓得有些呛人。但是不能开窗通风,南枭的味道会引来其他人。
祁钺把玻璃杯捡起来放好,视线落在了木乃伊南枭身上。
南枭正安静地躺在床上。
原先每日都会细细打理的发型,在此刻有些凌乱,额发黏湿地扒在南枭光洁的脑门上,显得有些狼狈又有些可怜。南枭漂亮的脸蛋泛着红晕,眉毛微微皱着。
一定很不舒服吧。
怎么会舒服呢?被药物强行勾起的欲望,又被抑制剂强行压下去。
这样脆弱的南枭,像一个易碎的精致的玻璃制品。
祁钺想起了很多南枭。
有在食堂门口,手插着口袋,懒懒散散地靠着墙等自己一起吃饭的南枭。有在寝室,贴在自己身后,说自己要发情了的南枭,傻.逼,乌鸦嘴了吧。有在阳台,抽着烟,不说话的南枭。
都不是此刻眼前的南枭。
【37】
祁钺心里升起了难以名状的情绪,他察觉到这情绪和自己上午的不爽似乎有一些关联。
但此刻没来得及细想这些情绪之间的关联,他被另一个想法占据了思维。
此刻的自己,应该是觉得南枭的状态是可怜的,应该是为南枭的遭遇感到愤怒的,应该是要想怎么把下药的人怎么打进骨科的。
可是为什么,这些想法都被一个奇怪的想法替代。
那个奇怪的想法在脑中叫嚣,刺破耳膜。
它摇旗呐喊:南枭现在,好像一颗熟透了的草莓,真真是美丽又诱人。
伴随着充盈鼻腔的酒精味,祁钺觉得自己可能是醉了。
不然为什么,他会觉得草莓酿成的酒味道或许不错。
我一定是醉了。
或者是疯了。
☆、38-39
【38】
南枭在一个多小时后醒来,浑身酸痛,动弹不得。
肇启这群逼下手真他妈重啊,南枭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积怨已久,趁机报复自己。
“肇启?”
干涸的喉咙发出声音后,南枭才惊觉自己的声音竟已经沙哑得像猛抽了两包烟一样。
“你醒了?”祁钺站起来,想走过去看看南枭,但又不知道南枭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只能站在原地。
“祁钺?”南枭似乎有些意外。
“你现在怎么样了?”祁钺站在原地拉长脖子看着南枭,“我能过来吗?”
“别过来。”南枭哑着嗓子,有些着急,“你别过来。”
“噢,”祁钺有些手足无措了,自己现在能做什么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南枭费劲地用胳膊肘撑着床翻了个身,然后腿用力蹬一下床,坐了起来。
祁钺看到了此刻南枭的全脸,脸上的绯红尚未褪尽,额头隐隐有些汗珠,睫毛的阴影盖住了下眼睑。
祁钺十分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一个词,楚楚动人。
“还行。”南枭轻喘着气看向祁钺。
四目相对,祁钺几乎是立刻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南枭的眼神,真他妈,楚楚动人。
卧槽,我怎么会觉得南枭楚楚动人?这个成语能这样用吗?
“肇启给你打的电话?”南枭操着烟嗓问道。
祁钺“嗯”一声,又坐回了沙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
南枭突然笑了两声。
“我现在的声音好低沉,好有磁性啊。”南枭越听越觉得有趣,扯着嗓子继续说,“喂喂喂,这里是汽车之声,我是主播南枭,现在的路况是......”
“别瞎几把嚎了,”祁钺打断了南枭的直播,低着头,鞋碾着地毯,“爱惜着点您那破嗓子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