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良:“万一咱家有人学医了呢?”
七良大姑:“你学还是五良六良学?你们有那脑子吗?让你们背一个土方,吭吭哧哧背了小半个月都背不会,就这个脑子还学医?”
七良嘀咕:“说不定我以后脑子就聪明了。”
年恬微微低头,藏住心中翻涌的情绪。
她现在才知晓上一世七良知晓她放弃大学去学医时的眼神,是渴望。
年恬不急着离开,抱着年年在村子里转圈,身上穿的白大褂和手上的急救箱让村民都知道了她的医生身份,在她说免费看病时更是让家里人都过来看一看病了。
七良看着年恬几针下去就让常年头疼的老舅不疼了,在腰上捏了两下就让腰疼的大姥姥腰不疼了,又一副草药下去,总是半夜腿脚疼的表嫂一脚睡到天亮。
七良的眼睛越来越亮。
年恬在屋里吃饭时,七良拿着老中医给爷爷的手稿敲门进来,一进门,膝盖跪下,先磕头。
年恬嘴角翘了翘。
花代教她的方法见效了。
年恬:“若是跟我学医,会吃苦。”
七良:“我不怕吃苦,我九岁就能自己一个人种十亩地了。就是我脑子有一点笨,学东西慢。”
年恬:“那就只学一个方向,然后用十年时间学透。”
七良:“我都听师父的!”
七良扛着大包小包地跟在年恬身后,七良大姑和七良并行着,手里提着两大袋子家里晒的红枣,不停地叮嘱七良要好好地跟着师父学医,五年学不会就学十年,十年学不会就学二十年,五十岁学透也不迟,知道自己笨就要听师父的话,学不来眼力见就多做事,师父让干的就勤快地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