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年前年满带着同届毕业生只用短短三个月拍出了一部票房8亿的电影后,她的全名就很少在媒体里提及了,全用“满爷”来代替。这一届的毕业生也成了年满最大的粉头,无论被采访还是参加综艺节目都会不知不觉地带出年满的事情。年满没出镜又像出镜了。
邢淮跟在年年身后,坐到副驾驶位上看向后座的年满,“又被你装到了,你一进来,安安静静的。”
年满挑眉,“怎么?你不怕我?”
邢淮:“怕。”
提到这个词,邢淮的感触很多,有很多话想说,“我以前死都不怕,还能怕什么。我爸把我的腿打断在医院住了半年我都不说一句怂话。全家都以为这一辈子都没有能治得了我的人了。结果,一个年年还不够,您一家子都一个比一个吓人。我这一辈子怕的人都聚在您家了。”
年满瞥他一眼,“你这是幸运。”
邢淮:“说的也对,要不是认识了您这一家子,我都不知道这世上有这等厉害的人。”
邢淮拍马屁拍的极其漂亮,可惜拍错了对象,年满的段位比他高多了,她想说漂亮话时没有一个人不被她的话动心。她能成为学生会成立以来唯一一个全票通过的学生会主席,就足以证明她的情商和智商有多高。邢淮的这些话,在她听来很是笨拙。好在邢淮的话是发自内心的,年满笑了笑。
邢淮:“恬恬姐怎么没来接年年?”
若是他让给年年的哥哥姐姐排序,他认为年恬是最爱年年的。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年年是年恬的全部,是她活着的意义。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可越是相处,这种感觉越是强烈。
他不是很清楚年恬的事情,爷爷奶奶只告诉了他年恬有什么样的成就,以及他通过观察知道年恬身体不好,有洁癖不许他碰她的东西。至于年恬身体为什么不好,为什么被年年的妈妈收养,他都不知道。他追问过爷爷奶奶,被爷爷奶奶的拐杖敲了一顿,爷爷奶奶不许他多问。
年满:“恬恬有事。”
车开到半路,邢淮被赶下了车,车直接来到高铁站。年恬从年满怀里抱走年年。
年恬亲一下年年的额头,“年年陪姐姐去一趟首都研究所。”
“昂。”
年满看向年恬身后,四个便装警卫守在年恬周围,放心地离开。孔老师带着人过来请恬恬帮忙时没有避着家里人,她清楚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省医院里中外合资的一个癌症项目在一周前有了重大突破。外资为了抢占技术,中断合作,带走了研究此项目的核心研究员,省医院只剩下一些资料和边缘研究员。时间紧迫,需要在外资注册专利技术前,抢先得到实物以进行技术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