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许柔见到了爸妈的老同事邢叔叔,还有他的妻子。两个人都性格和善,挺好相处。不过她没见着他们的儿子,那个在反恐防爆大队里工作的年轻人。他今天临时出任务去了。
反恐防爆大队,是特警队伍。
而且这么说的话,他也姓邢?
许柔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了某种莫名的悄悄的期许。
只是……
可能么?不可能吧?
她也在狐疑,这得多大的概率啊?
到了轰趴馆,大家还没坐热屁股呢,许灿就跟人来疯一样折腾起来,一会儿贴窗花,一会儿跑出去乱窜,还跟金特一起不知从附近哪个菜市场买来一只活的土鸡。
当时大家都在忙活,三个父亲在包饺子,三个母亲在洗菜卤菜。许柔则在翻箱倒柜地找麻将——晚上家长们要打麻将,但是刚刚把轰趴馆的麻将拿出来,发现少了两个二筒。
“活土鸡来啦!”许灿拎着鸡冲进大门,被鸡扭头一啄,她立马撒了手。
“小心!”金特见势不妙,想要帮忙但还是迟了一步。
鸡挣脱了绳子,扑棱着翅膀,在客厅里乱窜,搞得满地鸡毛。
厨房里的几人只能都放下手里的活儿,跟老鹰抓小鸡似的,上蹿下跳捉土鸡。
“这怎么办啊?”许母望着满地狼藉,很是担心。
“没事,好打理,收拾干净就行。”邢母说,“我们跟老板熟,经常来。”她参加的中老年舞团经常在这里团建。
许灿在旁边哈哈大笑,煽风点火,“金特你快点啊,趁着鸡不注意的时候——扭脖子!这个你在行!”
许母一听就脑仁疼起来,拽着许灿进榻榻米房间,许灿正在这个房间里找麻将,看到母亲碰一声关上门。
“你说话注意点。”许母训斥小女儿。
“我怎么不注意啦。”许灿觉得委屈。
“别说什么金特在行扭脖子。这种话一个字不准提。懂吗?”
“哦。”许灿老实点头。
“这一天天的不着调。许柔你盯着她,别叫她胡来。”许母是真生气了。
“好。”许柔打开电视柜下的抽屉,“哇,二筒找到了!”
……
被许母教训一顿后,许灿终于老实到晚上。
吃完晚饭,长辈们开始打麻将。许柔坐在沙发上看春节联欢晚会,而许灿和金特坐在旁边打游戏,并且频频被小学生团灭——之所以知道对方是小学生,因为他们说他们今天游戏限制时间已经快到了,而且九点就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