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聂铮没说什么,两脚踏上游艇的甲板,一步不停地走进舱房,进了房间,才脱下西装扔到一边,伸手扯开领带。

男助理敲门焦急地说:“聂先生,alan不在船上,他电话信号有问题,我去找找他。”

alan是游艇驾驶员。聂铮有些烦躁,头指按住额头,“尽快!”房间里没开灯,他眼前像是墨汁上点了油,五彩光芒徐徐晕散。身体里像是有只着了火的野兽在横冲直撞,把他血管都要撑爆了。

童延这晚上是一直用眼神追踪聂铮的,可是只去了个洗手间回来,目标丢失了。一问才知,金主已经打道回府,童延是做着打算来的,一晚上下来良机错失,真是骂自己几顿都痛快不了。

聂铮走,他也不用再留岛上。可刚到码头,遇见了顶着一头大汗形色狼狈的陈助理。

陈助理瞧见他简直像见了亲娘,“你来得正好。”

童延顿时大喜:“聂先生还没走?”

这短短的十几分钟可谓形势逆转,被陈助理拉到沙滩上小屋交待完全部,童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现在在哪?”

陈助理擦了把汗,“在船上。总之两手准备,我去找驾驶员,你上船陪着看他需要。就算回去晚点,在路上把药性散出来也还好说,这是个好机会,就看你怎么做了。”

童延摊开手掌:“拿来。”

陈助理不可置信:“要钱?”

童延说:“我就这么干巴巴地去?”

陈助理愣了愣,从兜里掏出套子,润滑剂,一气儿放到他手里。不放心地问:“你是gay?”

“我也可以是。”

陈特助不知道从哪掏出个瓶子,塞子一拔,火速捏着他的鼻子就这样给他硬灌下去了,“别吐,喝了这个你才不会半路打退堂鼓。”

童延炸毛,“这是什么?”

还能有什么?无非助兴的东西。

就像陈助理说的,这是个好机会。童延没想到在他没留多少指望的时候,幸运女神居然从天外而降。这就不是他勾引聂铮了,金主喝了不该喝的东西,他现在救场如救命。再正经的男人挨上助兴的东西还能有多少自制力,聂铮最好今天晚上把他上了,场面越惨烈越好。一夜恩情,就着那么点内疚,明天天一亮,管他小白花也好,神经病总监也罢,再说什么,聂铮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为了一击即中,童延把陈特助支出去,就在沙滩小屋给自己润滑扩张。生怕赶不及,就这么湿着屁股一路小跑着朝游艇去了。

聂铮的游艇个头大,停在长栈桥的尽头。

越往前越静,童延一脚踏上甲板,耳边除了海浪,再没有其他声音。

进舱房,房里没开灯,就着外边散进的光线穿过空无一人的会客室。

再往前,童延推门,风扑面而来。卧室尽头,门窗大开,船尾平台一览无余。窗帘被风卷着猎猎作响,就在床和平台之间,沙滩椅上坐着个黑黝黝的影子,面朝大海,背对着他。

童延有些紧张,缓步过去,压低声音试探,“聂先生——”

没有人回答,那影子一动不动。

再靠近些,月色如水,他看见,聂铮已经换上了浴袍。

一直走到聂铮身后,“聂先生——”

聂铮就像坐成了一尊石像似的,没有任何反应。

童延伸手,搭上男人的肩。

突然,变故发生,童延还没弄清怎么回事,整个人被拽住胳膊摔到地上。

骨头都要被砸碎了,他疼得好半天说不出话。

片刻,聂铮脚踩住他的肩膀,吐词清晰,但声音沙哑得可怕,“你是谁?”

童延愣了。这么好的月亮,聂铮不可能没看清他。

抬头,聂铮双眼被笼在一层浓黑中,人靠着椅背坐着,看起来跟正常人没任何区别,可事实上连人都认不清了?

越糊涂越好,这样施展空间才够大。童延用两手抱住了金主的腿,“是我,童延。”

聂铮依然像个正常人,只是大半身子陷在阴影中,看起来冷恻恻的,一字一顿地念,“童,延?”

神色不明地静默半分钟,终于把脚缓慢移开,“你……出去。”

童延怎么可能出去,可能药性发作,他也热起来了。灵机一动,“别赶我走,我喝了不该喝的东西,出去就完了。”

聂铮黑暗中的双眼越看越深不可测,像是在消化什么,又像是在酝酿什么。

童延这次真是扒着金主腿往上爬的,动作不算快,边往上顺边蹬掉了裤子。见聂铮毫无反应,索性光着腿跨坐在男人大腿上。

距离不过分寸后,他才看清男人的眼睛,漆黑幽深,危险得让人脊背发寒,足以让他想起亟待撕咬猎物的野兽。

但聂铮的姿态比平时更安静,不惊不乍,好整以暇,不是皮肤紧贴的部位能感觉他身体滚烫,童延都要怀疑这男人到底有没有中招。

果然,聂铮忽然开口,肌肉紧缩像是要起身,“我出去。”

放屁!童延一把将人抱住,死死抱住不让起,“聂先生。”

一不做二不休,他手伸进浴袍下摆,往里游走,头贴着男人的颈窝。手很快就触碰到火焰忠心,没有犹豫,握住。几乎一气呵成,抬起身子就把那东西往自己里边送,凭着一腔孤勇奋不顾身坐下去……世界都安静了。

童延哭了,疼的。

眼下这情况他倒真没心思哭,只是,给自己上刑啊这是。一阵钻心刺骨,眼泪哗哗往外涌,管都管不住。

这他妈吃什么长的!

还好金主没辜负他,聂铮一声闷哼后没再动,肌肉真僵成了石头,只是眼眸深得像是要把他卷进去。但童延也顾不得了,伏在聂铮肩膀一边蹭掉眼泪一边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