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边找到了许落嘉,他正坐在草坪上,跟生煎包玩扔球球的游戏。
傅司年走过去,也坐在草地上,跟落嘉并排。
生煎包咬着球球,兴奋地朝着傅司年扑过来,将球球吐给傅司年。
傅司年笑着接过,拍干净上面的草屑,再朝着远处一扔。然后他转头看落嘉。
湖边周围装着琉璃灯,昏黄的灯落在落嘉的脸上,让他显得没有那么苍白,鼻尖和眼角处闪着浅浅的柔光。
周围是草地的味道,带着一点泥土的腥味。落嘉正在低头,扒拉着草地上的小黄花,表情很专注。
忽然之间,落嘉放下手里的花,从兜里掏出便利本和圆珠笔,在上面写:
谢谢你。你明天回去工作吧。不去公司没事吗。
傅司年沉默了一下,拿过便签本,也在上面写:没事,花了那么多钱请他们,不是让他们吃干饭的。
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回去吧。
你呢。
我?我暂时休息一段时间,等闻一凡回来,做手术,解约。他又不是做慈善的,总不能养一个哑巴吧。
落嘉写完,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
傅司年的眼角却绷得很紧,拿过便签本,字迹有点乱了:到这时候,你还在担心闻一凡?
嗯,其他没有什么好想的了。
你自己呢?我呢?
落嘉盯着便签本上的那两个问题,嘴唇抿紧,思考了很久,最后低头,在便签本上写字:
我?我不知道,还没想好,可能到处走走吧,走累了停下来,做点生意,有时候跟朋友聚会,陪在爸妈身边,然后一辈子就这样了吧。
落嘉写完,递给傅司年看。
傅司年迟迟没有接过,他盯着便签本上那一大段话,坚信落嘉没有写完,因为——
他的人生规划里完全没有自己。
便签本在空中顿了很久,落嘉也没有收回去。
傅司年最后还是认输,接过,翻了一页,执着地问:那我呢。
你,你还很多事情要做啊,傅家,还有,你不可能离婚了再一辈子不结婚吧。
傅司年被气笑了,点头,在纸上写着:嗯,你计划得圆满,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