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给水壶插上电,又忍不住补充:“我爸那个人,他说的话你不能全信你知道吧,他自己成天投机倒把,说别人倒是一点都不含糊……”
季宁说着说着,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她顿了顿,语气不怎么友好地又问了一遍:“所以你到底吃不吃面条?”
严北承大概已经习惯她的“无理”,也不在意。
“不了。”
他低眸看了眼腕间手表,直起身打算离开的架势。
水也不喝了?
季宁愣愣地目送,等到门口,见他又回过头,看向她这边。
玄关光线微弱,莫名衬得他眸色有些深。
空气安静了会。
严北承忽然出声喊她名字:“季宁。”
季宁不确定是不是在他眼中看出了不舍,她没让自己多想,随意地移开视线,应了句:“干什么?”
“过来。”
季宁咬了咬唇,没动,坚持问:“过去干什么?”
“亲我一下。”
“???!!”
季宁简直怀疑自己听错,这男人是间歇性自作多情症又发作了?
大概她此刻的表情过于类似被雷劈到,严北承顿了顿,又改口:“或者过来抱我一下。”
“……”
那你也想得美!
季宁动也未动,倒是严北承忽然抬步走过去,不等她反应过来,伸手将人揽进怀里。
“那让我抱一下。”他说。
空气里清冷的风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
心理学上有个拆屋效应,大意是指:假如你嫌房子太暗了,想要开一扇窗,你直接提出来,大家会反对你;但如果你先说把整个屋顶都拆掉,他们就会过来协调说,不如开一扇窗吧。
或许是前两个要求太过惊悚,此刻面对严北承的第三个要求,季宁一时竟觉得——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我今晚飞加拿大,谈一个合作,要待上两周左右。”
“有事给我打电话。”
严北承没有贴得很近,语气也是清冷正经的交代叮嘱。
说话时胸腔微微震动,传到季宁反应过来抵着他推拒的掌心,她指尖一缩,竟没再动。
两人相处以来,或许是因为季宁自己本身目的不纯,所以总觉得严北承对她也隔着一层什么,真真假假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