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姿仙却知风行烈因白素香之死,心中积满愤怨,展羽就是他发的对像,心中恻然。
干虹青和寒碧翠两人望望戚长征,又瞧瞧风行烈,都感到这两位年青高手都有着不同风格,慑人心魄的英雄气质,难分轩轾。
寒碧翠更忖道:为何直至今天我才遇上这等人物,而且还有两个之多,只不知那韩柏又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不由生出了好奇之心。
展羽还未回答。
另一把似男又似女的高尖声音阴阳怪气地道:“原来江湖上多了这么多不知天高地厚的后浪,弄得我叶大姑的手都痒了起来,展兄不如让我先玩一场,兔得给你一时失手杀了,我想试试这些后起小辈的机会都没有了。”尚亭脸容微变道:“是叶素冬的胞姊‘疯婆剑’叶秋闲。”眉头皱得最厉害的是小半道人。
这叶秋闲大姑气量浅狭,脾气火爆,在西宁剑派里地位虽高,人缘却极差,八派里没有人喜欢她。可是她终是八派联盟里的人,若她有何差池,他小半很难推卸责任。而且以她的武功,动起手来半分也容让不得,想不伤她而退实是绝无可能。
展羽从容的声音又晌起道:“现在离子时尚有个许时辰,动动筋骨亦是快事,不过江湖规矩不可废,不若我们先隔着墙介绍一下两边的朋友,总好过不知就里便动起手来。”他停了下来,见戚长征方面没有人作声,嘿然一笑道:“除了叶大姑和展某外,我们这里尚有六位朋友,坐在我左旁的是……”一把低沉沙哑的声音打断了他道:“本人‘金较剪’汤正和,若有后生小子想领教我,定必奉陪。”戚长征哈哈一笑道:“汤掌门放着‘恒山派’不理,来参加这个屠他妈的什么组,显是放弃了贺派祖师不涉官场的祖训,想当个恒山县知县地保那类的官儿,异日在阴间撞上贵派祖师,自有人教训你,我老戚只要把你送到那里便够了,何用费神。”泪渍未干的谷倩莲听他说得有趣,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瞧着戚长征,显是大为欣赏。
那汤正和怒哼一声,正要反脸动手,另一女子的娇笑声晌起道:“汤掌门何用为这些后辈动气,眼看他们过不了今夜,让着他们一点儿吧!”一把粗豪雄壮,中气十足的男声道:“旦素贞小姐所言极是,我们何须与这些小恶棍一般见识。来!让沈丘人敬汤掌门和旦小姐一杯。”听到这沉丘人称戚长征为恶棍,寒碧翠不由笑着横了戚长征一眼。
戚长征微微一笑,伸手过去抓着寒碧翠的纤手,促狭地眨了眨眼。
寒碧翠羞怒下拨开了他不规矩的手。
尚亭看在眼里,不由佩服戚长征的镇定修养。因为这旦素贞和沉丘人都是白道里声名卓着的一流高手,不属于任何门派。
要知聚则力强,分则力薄。所以若能不倚靠门派帮会撑腰,而能在江湖上成名立万者,都必须有过人本领,否则早给人宰掉了,由此则可知道“射雁剑”旦素贞和“假状师”沉丘人都是不可小觑了。
只是对方已道出姓名的五个人,便知这以展羽为首的屠蛟小组实力人,难怪敢公然订了邻房,和他们唱对台。
封寒闭起双目养神,脸色冷傲,毫不动容。
风行烈则默默喝着闷酒,眼神深邃忧郁。
展羽的声音响起道:“还有三位朋友,就是‘落霞派’第一高手‘棍绝’洪当老师,‘武陵帮’的大当家‘樵夫’焦霸兄和京闽一带无人不识的‘没影子’白禽兄。”这三人的绰号名字一说出来,连寒碧翠亦为之动容,洪当和焦霸都是江湖上掷地有声的响当当名字,尤其那“没影子”白禽,是个介乎黑白两道的人物,谁也不卖账,自然是因为武技强横,想不到加入了楞严的阵营里。
封寒听到白禽的名字,闭上了的眼睛猛地睁开,精芒电射,低喝道:“白禽!”邻房一把悦耳的男声愕然道:“谁在唤白某。”封寒长笑道:“天理循环,疏而不爽,今次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话还未完,他已由椅里弹了起来,往横移去,“砰”一声撞破了板,到了邻房去。
戚长征等为这突变愕在当场。
椅跌台碎,兵刃交击,掌风劲气之声爆竹放在邻房响起。
接着是闷哼惨叫和怒喝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