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有附近的店家过来帮忙,众人把失魂落魄的女人拉了起来,又来帮忙搀闻清映。
闻清映摇了摇头,表示一切都好,只把手搭在陶令肩上。
旁边的司机骂够了,见得不到回应还影响交通,也走了。
几个人回到花店,知道闻清映没有更重的伤,陶令心绪平静了些。
他给隔壁老板道了谢,准备带着闻清映去处理伤口,走之前想起什么,对那女人说:“大姐,你在这里等着,你要是再想去自杀,这一回没人能拉你。我也只能当你是在报复我们,你看我男朋友的伤,都是因为你。”
女人哭得声音沙哑:“我没有,没有想自杀。”
“那最好了。”陶令冷冷地说。
好在附近就有药店,过去的路上,陶令一直抬着闻清映的胳膊,谨慎地让伤口朝上不被碰到。
那点红色一直在眼前晃,他险些忍不住鼻酸。
闻清映轻易就看穿了他佯装出来的强势,另一只没有伤的手从身前伸过去,在他侧脸上轻柔地拂了拂,又趁着没人注意,在他头发上亲了一下。
陶令吸一口气,侧头看他,触到他温和的目光,最后笑了笑。
处理好伤口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回到花店,女人还和他们走之前一样,僵硬地坐在桌前,一动不动。
看到人进来,她匆忙站起来:“要紧吗?”
陶令面无表情:“要紧的话我也不跟你在这里说话了。”
闻清映在他脸上摸了一下,陶令看他一眼,轻轻撇了撇嘴。
转向女人,倒是没在她脸上看到什么嫌恶的表情。
“坐吧。”陶令说。
女人点点头,说:“对不起。”
陶令把另一张椅子拉出来让闻清映坐:“除了这句能说点别的吗?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听到这三个字。”
他说着走到门口,掩上玻璃门,把挂着的营业牌子翻了反面,回身时闻清映自己换了凳子,把椅子留给了他。
陶令捏了捏闻清映的手,强行拉着他重新坐回椅子上,而后就那么握着他的手,坐到了他旁边,以会谈的姿态看着女人:“敢问尊姓大名?”
女人答:“觉夏。”
陶令眉梢一挑,女人解释了一下:“不是假名,我就姓觉,觉得的觉,单名夏,夏天的夏。”
“名字很好听,跟你先生……前夫?跟夏朝阳挺配的。”陶令说。
本来以为觉夏听到夏朝阳的名字会崩溃,谁知她这时好像是彻底平静了,只是苍白地笑了一下。
这么打量起来,陶令发现她其实非常有气质,跟刚才崩溃的样子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