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贝柠看着许枝颜的车上了高架，她扭头问：“去哪儿？”

许枝颜叹了口气说：“大小姐，每月一次复查，忘了？你说你也真是的，虽然你码字靠手，但你是靠脑子吃饭的，能不能对自己的脑子上上心？”

贝柠失笑：“我怎么不上心了？我还给我的脑子买了超贵的保险，就算我突然得了阿兹海默症我也饿不死。”

许枝颜横她一眼。

两个半月前贝柠失足踩空撞到了头，在医院昏迷了整整一周，把许枝颜给吓得，还以为她再也醒不过来了。许枝颜会这么紧张是因为贝柠高中时出过车祸，那时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脑子里还留了一小块淤血。

在那之后，不管多忙，许枝颜都坚持每月带贝柠去复查一次。

“你说你当时想什么还能踩空？”

这个问题许枝颜问过好几次了，贝柠都是笑笑说忘了。

其实她记得那天她和柏明砚吵了一架，这是自结婚以来两人第一次吵架，但她的确不记得他们吵架的内容是什么了。

她似乎是在那天见到了柏明砚和他心里的女孩在一起，她看到他们相拥、接吻。

所以，是因为这个吵架的吗？

但这件事后来柏明砚没提过，贝柠也就没问，毕竟他们只是协议结婚，他和谁在一起她没什么干涉的权利。

她在医院昏迷一周又住院一周，柏明砚没来过一次。

他无疑是生气的，大约是她挑战了他的底线。

贝柠吐了口气，觉得有点可笑，明明只是一纸协议，好像就她入了局，而那个人始终冷静自持，永远分得清剧本和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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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医院的好处就是免于排队，医务人员对待他们不是对待病人，而是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来伺候客人。

据说当时是柏明砚给她选的这家医院，出事之后，岑郁是第一个赶来的人。

许枝颜一路跟贝柠闲聊着她新剧的事，推开医生办公室的门，一扭头就见柏明砚和岑郁居然也在。

双方显然都愣住了。

还是贝柠先打破了沉默：“你怎么来了？”

宋却西站着指着墙上两张脑部摄片正说着什么，此刻也噤了声。

倒是岑郁站了起来：“明砚说想来了解下你的病情，这么巧，你们……来复查？”

“呃……哦，是的。”贝柠一阵猝不及防，她住院时一次也没来看过的人隔了这么久居然说要来了解下她的病情……贝柠怀疑的目光扫向柏明砚。

那人正起身，眉眼略淡，瞧不出什么：“我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