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佩恩灰？”

贝柠摇头：“不是灰色，就是蓝色，但是得是深蓝，夜晚的那种特别深的蓝，但也不是黑色哦。”

他终于有了些许表情，贝柠听他叹了口气，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画笔，然后端起调色盘三两下就调出了贝柠想要的颜色。

他指了指：“佩恩灰。”

贝柠：“……”这明明看起来是很深的蓝，为什么要叫“佩恩灰”？

“这颜色跟佩恩有什么关系吗？”

他皱眉，显然没懂。

贝柠解释道：“就《火影忍者》里的佩恩啊。”

“……没关系。”

贝柠突然觉得她是不是不应该问刚才的蠢问题？

不过她还是有些傻眼：“啊这……都需要自己调出来的吗？”

让她这个没有艺术细胞的人赶快去死吧！

大约是看到她狂躁又要克制的表情，他的嘴角略勾了勾：“这是梵高十二色，你是想要画类似《罗纳河上的星夜》吗？”

贝柠直接懵了：“……”

《罗纳河上的星夜》是什么鬼，她现在打开手机上网查还来得及吗？

贝柠默了默，觉得还是不装高大上了：“就那种特别普通的夜空，呃……行吗？”

他点头：“你想要什么颜色，我帮你调。”

贝柠起初还不信12种颜色能调出任何一种色调，但事实证明他是对的，贝柠简直看傻了，就看到他手里的画笔这蘸点，那蘸点，然后就鬼斧神工地出现了她需要的颜色。

好神奇呀！

这人也太厉害了吧！

“你是学美术的吗？美院的学生吗？”看他的年纪，应该比她大几岁，那应该是大学生了。

他淡声道：“学过点。”

贝柠又问：“你专门来写生的吗？”

这一问，他没回答。

贝柠抿了抿唇：“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打听你的私事，你不愿回答，那我不问了。”

然后贝柠专注地开始了她的天马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