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她站在那里这么近，方初衍竟然根本没注意她，还有他和季安羽亲密的样子。白锦芸握紧双拳，在掌心留下了明显的指甲印，却一点也不觉得疼。她脑子里满满都是方初衍看着季安羽时温柔的样子。

安稳

今天方初衍休息，知道季安羽有工作说好来接她的，季安羽让他在外面等，他看季安羽一直没出来才进去看看，没想到会遇见沈恺。

季安羽在副驾驶座上偷瞄方初衍，脸色还是不太好，除开那年第一次遇见方初衍他和父亲争吵，季安羽还真没见他这么生气过。

“想问什么就问吧。”方初衍感觉到季安羽每两分钟就看看他，却一直不说话。

季安羽问:“你和沈恺以前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

方初衍没想瞒着她:“我在美国工作的投行是沈恺的外公唐老先生创立的，沈恺在美国读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在投行工作了。沈恺为人有能力，却总把心思放在小聪明上，唐老虽然在美国起家，骨子里却还是有儒商的风骨，教育过他好几次。唐老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在投行也算是报答他，可沈恺不这么想。”其实那时候有很多人给他抛橄榄枝，邀请他成为合伙人，但方初衍都没答应。

方初衍想起那个慈祥的老人不免唏嘘:“看着我一天比一天受器重，沈恺为了打压我走了歪道，还好唐老及时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是因为这件事情回国的吗？”

“算是吧，知道外婆去世的消息，那时候我还在给沈恺收拾烂摊子，我留下辞职信就回国了，不想再和沈恺争什么。”说到底沈恺才是唐老的家人，他也不想让唐老为难。

季安羽不理解:“既然你已经回国了，怎么沈恺还对你敌意这么大啊？你们不应该没有瓜葛了吗？”

提起这方初衍又觉得怒火中烧:“年前唐老要我去了趟美国，到了我才知道唐老被沈恺气得进了医院。唐老说沈恺认为我退出投行是看不起他，是对他的挑衅，和唐老大吵一架，说什么都不肯在投行待下去。唐老进了医院给他打电话他也不理，直接回国了。”

季安羽想起大年三十在沈家看到的沈恺，谁知道那个笑着给长辈敬酒的男人竟然是把自己外公气进医院还不闻不问的人。

这样的品性也难怪方初衍生气，只是季安羽担心的更多一些。唐老还没把投行交给沈恺都已经这样了，如果沈北垣真的想把万合交给沈恺，那沈恺拿到万合的那一天，沈北垣会不会是下一个唐老呢？

季安羽不习惯穿正装，想着赶紧回家换了，方初衍干脆把人送回公寓，让季安羽先回去，他去附近的超市买些菜，再回来煮。

等他拎着蔬菜水果牛排和在面包店买的小餐包上来的时候，季安羽正好洗完澡从洗手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