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羽觉得沈北垣情绪突变很奇怪和手钏有关,所以毫无保留:“这是初衍给我的,是他外婆的遗物。”
“遗物?”沈北垣艰难地说出这两个字。
季安羽点头:“他的外婆就是我以前的房东林奶奶,我和您说过的。初衍说这是她最喜欢的手钏,以后要留给孙媳妇,所以才给了我。”
沈北垣不知什么时候泪流满面,季安羽早把手钏摘给了他,他摩挲着刻着子的珠子,口中念念有词,季安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舅爷爷,这个手钏有什么问题吗?”
沈北垣没有回复季安羽,季安羽只能看向霍南楚和王叔。
霍南楚看到手钏也是一惊,大概也知道怎么回事儿,叹了口气,原来以为是希望,他也替好友开心,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终究是情深缘浅。
沈北垣已经听不进去别人说了什么,只摩挲着手钏上刻着的那两个字。
那是她嫁给他那年,他看着她父亲刻上去的,是她绝对不会随便处置的东西。
季安羽还在一边站着,想知道沈北垣为何如此异常,又觉得沈北垣当下的状况她不适合说些什么,就连一向事事妥帖的王叔也只在沈北垣身边扶着他,情绪十分激动,根本无暇顾及季安羽。
左右为难之际,还是霍南楚对季安羽说:“孩子,你先回去吧,这手钏就借你舅爷爷几天,你想知道什么,等他想清楚了会和你说明白的。”
季安羽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一步三回头地走了,霍南楚拍了拍王叔的肩,王叔犹豫再三,在霍南楚无声的保证下,最后还是亲自送季安羽离开了。
亭子里就剩下两个老人,霍南楚抬起手重重的拍在沈北垣的肩上:“振作点儿,还有很多事情等你去查清楚。或许……事情没你想的这么糟糕。”
谁都知道这是多苍白的安慰,可除了这些,霍南楚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我一直在等她回来,等她原谅我,等她愿意再见我。可如果是这样的消息,我宁愿一辈子不知道。”
“你别这样……她不是还有个外孙嘛,方初衍他说不定……”想起这一点,霍南楚也有些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