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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顾西辰的助手也打开了他们这边的礼物盒,闫董事探身望了一眼,想看看又收了个什么宝贝,只是还没来得及惊喜,就给惊着了。

闫老竟然看到一个花色一模一样的花瓶。

一旁的顾晏霖见着那花瓶也是吓得够呛,差点脱口而出,怎么这么巧送的礼物都一样?

不远处,顾正博也是激动的蹭地一下站起了身,他动作太大,差点掀翻身后的椅子。

房间里只有顾西辰泰然自若的坐在那里,眼眸清凉如水,平静的像是冬日覆满寒冰的深海。

顾晏霖愣在那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讪讪一笑:“闫老,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应该我问你吗?”闫董事刚才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无影。

听老人家沉闷的声音就带着不悦,脸色也是阴沉难看。

可就算生气,闫老却没戳破,毕竟他这么一个嗜古董如命的人,赝品这两个字实在是大忌。

“还能怎么一回事!”顾正博气急败坏的伸手指向顾西辰,怒气冲冲道,“就是这个臭小子拿赝品敷衍您老人家!”

赝品两个字一出口。

房间里的气氛瞬时紧张了起来。

顾西辰周身弥漫着低气压,却依然清清凉凉的坐在那里,没什么表情,眼底的情绪却寒如薄冰,望向顾正博时那些寒意仿佛要溢出来。

男人从容不迫的对上顾正博发怒的眼睛,低声丢过去一句话:“你在贼喊捉贼么?”

他的音调毫无任何起伏。

字字凉如冰片。

他越是这么云淡风轻,反倒惹得顾正博脸红脖子粗的,差点暴跳如雷的冲过去打起来。

幸好被大少顾晏霖拦了下来,安抚道:“二弟别冲动,这万事都有解决的办法,再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找个人鉴定一下不就完事儿了么。”

说完,顾晏霖又转头对闫董事说道:“闫老,我这就打电话找人来鉴定。”

“不用了。”闫董事闷声摆摆手,回道,“跟我下棋的白老师就是个古玩鉴定师,我们现在就可以找出那个赝品。”

赝品两个字讲出时,闫老几乎是咬牙切齿。

顾西辰安静的坐在那里,不发言语,他也懒得搭话,整个人淡如菊般气定神闲。

“你去隔壁房间,将白老师请过来。”闫董事朝着正在换茶水的女佣吩咐了一句。

“好的。”女佣拎着茶壶离开了客房。

客房这边依然满目的炽热阳光,可房间里的气压却越来越低迷。

闫董事闷声坐在那里,脸色越发难看起来,早知这生辰礼物收的这么心塞,还不如不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