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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白大褂的医师推门而入,见到来人后,熟稔的迎了上去。

“哟,熟人啊。”

医师对陈葡萄挺熟悉,对身旁的季一川也有所耳闻。

只不过陈葡萄总是鼻青脸肿的过来配药,如今换了个发型,感觉整个人都大变样,他差点都没认出来。

相反的是季一川,这号人物可在医务室这儿算得上是大名鼎鼎了,不仅仅是因为他年纪第一的身份,更多的是那些隔三差五浑身是伤来医务室的人中有一半是他季一川动的手。

待季一川说明来意后,弯腰蹲下。

“没事,情况不是很严重,你和我来,配点药给他。”医师仔细端详伤处,站起身伸手指向季一川。

陈葡萄瞧着季一川忙前忙后的模样,心里暖暖的,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陈葡萄其实很讨厌医院,他讨厌医院冷白的墙壁,讨厌空气中弥久不散的消毒水味,更厌恶自己绝望而无用的哭泣。

上辈子自从陪奶奶在医院度过最后一段时光后,他就再也没踏入医院半步。

这好像还是自己时隔多年第一次见到白大褂呢。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自己怀里突然被塞进了一盒药膏。

季一川勾着唇,眼睑处的一颗痣越发夺人眼目。

“想好怎么回报我了?”

季一川懒洋洋的依靠在墙边,调笑:“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叫声哥来听听。”

陈葡萄一愣,他实际年龄要比季一川大上不少,也一直觉得季一川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让他叫哥还挺别扭的。

陈葡萄踌躇,张了张嘴,没出声。

“哟,帮了你,叫声好听的都不愿意,小没良心的。”

季一川见陈葡萄一脸艰难的模样,也不强迫。

反正他现在对这个一手好字、说话缓缓的陈葡萄还挺感兴趣的,暂且就先饶过他这一回。

医师给陈葡萄做了个冰敷,陈葡萄觉得脚踝处的阵痛减缓了不少,执意要自己挪回去。

林荫下,间或几阵暖风席过,空气中充斥着夏蝉的叫声,陈葡萄一瘸一拐,新奇的瞧着周围的一切,远处篮球场上,男生顶着太阳肆意追逐,偶尔有女生怀羞地递过一瓶水。

他隔了那么远,都能感受到篮球场热火朝天的气氛。

陈葡萄走得费劲,鼻尖明显渗出了浅浅的汗意,可他却毫不在意,目光直直的盯向篮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