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瞧我着记忆,我都快忘了,这是给你的。”
左柳伸手在陈葡萄浅色的棉服上耐心的擦了很久,等到血迹全部干涸了,才伸手递过那张假条。
“给你,写上你的名字。”
小腿上传来的痛苦让他几乎抬不起手,只能冷眼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左柳掏出只笔,砸在陈葡萄脸上。
“不写?”
陈葡萄看了他一眼,犹豫了几秒钟,终于低下了头:“我写。”
“小心点,别把你手上的血沾上去,要是沾上了,我也就更省心了。”左柳伸手悬空握住了水果刀的刀柄,威胁道。
陈葡萄垂下右手,缓缓的调整着呼吸,血迹顺着他指尖跌落在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左柳的耐心渐渐不够用,陈葡萄终于提起了右手。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必须得低头了。
他舔了舔下唇,干涩苍白,笼下眼皮,因为虚弱,他甚至快要拿不动笔,抬头看了眼左柳,陈葡萄握紧了笔,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
“特意替我请了假?”陈葡萄有气无力的轻轻喘息着,说话间,吐出的雾气都轻了不少。
“当然,”左柳挑眉,看着眼前白着脸的陈葡萄,来了兴致,“我不会亲自动手要你命的。”
“陈葡萄因为家里外婆突然住院而请假,在外婆住院期间一直在医院陪床,你说,你能在这件办公室里撑多久?”
“你要对我奶奶做什么!!?”陈葡萄瞪大双眼,眼神凶厉,恨不得生撕开眼前的人。
“不要担心嘛,我还没有想好处理你|奶奶|的法子呢。”
“你这个神经病!”陈葡萄仰起头,狠狠对着左柳呸了一口,他挣扎着想要撑起身子,但碍于受伤的小腿,脊背与墙面摩擦着下落,最终整个人跌落在地面上。
季一川回到宿舍里,陈葡萄已经不见了。
他也没多想,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上。
正对着的桌面上还摆着陈葡萄昨晚刚看到一本散文集。
季一川顺手拿起看了眼,眼皮狠狠抽了抽,又乖乖的松开了手。
照着原来位置给陈葡萄给放好。
书页翻动间,压在散文集下的一张纸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