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俩就被堵在了离秦福宫不远的路上,眼看着一片嘈杂就要接近,蒋飞支起身体四下打量了一番,指挥着邢涛绕路进了吴鹤的小区。地址其实是蒋飞从吴鹤的大学舍友,自己大学的乐队伙伴,“戴佳”那里问来的。
戴佳,出了名的认钱不认人的主儿,毕业这几年趁着直播兴起开始了网络直播带货卖一切的事业,如今已经是一个网红店的店长了。但仍是贪财不改,送了五个价值不菲的包包和数不清的钻石手链,才见那女人粲然一笑,将吴鹤的地址写给了他。
他一半的重量伏在邢涛的肩膀上,他坚持了好久好久,一人与吃人不吐骨头的秦福生夫妇缠斗的时候,即使是额角冒出冷汗的时候,仍是坚持下来了,此刻越靠近吴鹤的时候却越发脚步疲软,不能支撑站立了。
等他咬着牙上了三层楼梯,终于是在见到那扇藏青色小门的时候,只抬手示意了一下,就已经抬不起眼皮了。等到听见门内小鹤有些泼辣鲜活的声音的时,他才彻底安然的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彻底清醒是伴随着一阵巨响的,他隐约能想起来一开始是他攥着小鹤凉凉的手腕,她似乎是想挣开他,这让他潜意识里有些害怕,不由得攥的更紧了。
她是对的,所以等他醒来看见那个让他晕过去的花瓶时,连他自己也松了一口气。隐约听见有人在轻轻抽泣,他寻声而去,看见她穿着一身纯白色的兔子的睡衣,整个头笼在帽子里,背对着他。两只长长的兔子耳朵从帽子上耷拉在她的肩头,微微的肩膀抖动伴随着啜泣的声音。
这让他既觉得可爱,又觉得无奈。好笨好蠢的一只小白兔呀。
他决定要逗逗她,看着她回答不上来关于为什么不叫救护车这个问题的时候,有些惊慌,有些可爱。
当然这只是蒋飞滤镜下的吴鹤,此时的她,被盖上了浓浓的女神滤镜。真实的她心里只是想着要怎样周全的敷衍了事,这出闹剧怎么尽早结束。
“你已经没事了吗?”她担心他药劲还没有过去,再给她来个旧病复发这谁受的了。
没等他回答,就牵起他的手腕,给他系上了一条丝巾,绑了个紧紧的死结,再搡着他去了卫生间,将他关在了里面,全程对蒋飞的一脸问号视若无睹。
等到她闲下来,双手死死地拽着门把手的时候,蒋飞才得了机会和她交流。
“你不应该锁着我呀!”他的语气有些逗趣的开心,见门外的人默不作声,他嗤嗤的笑了两声后接着说“反锁的按钮在里边,你怎么还能把我锁在里面呢?”
门如他所愿的开了,吴鹤又猴急的直把他往外面拽,他刚想再逗趣她两句,但门铃此时却应声响起。
一定在吃醋的她
吴鹤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顺着猫眼向外探望,看着是邢涛一个人她便安下心来,此时她可再经不起任何刺激了,提心吊胆了大半夜,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半了,这些稀奇古怪的破事快点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