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幅不说话的模样,说实话,一眼看去,是有点招人心疼的。
顾南渊看了他一会儿,立刻心软得跟什么似的,自己先举白旗投降了:“哎,那什么,不叫就不叫,来日方长。”
余瑾依旧低着头,一动也不动,像是入定了一般,连呼吸都是轻的,眼神似乎有微微的难过,只此一眼,便摄住了顾南渊的心神。
顾南渊把手放下了:“宝贝儿,我错了,君子不趁人之危,我检讨,我以后不这样了,你可千万别哭啊……”
余瑾看都没看他一眼,见他把手放下了,立刻转身就走,除了步伐略有点不稳外,其他表现均与常人无异。
顾南渊不放心的在他后面跟着,一路看着他进了包间,又将房间号记下了,这才转身回去。
余瑾进了房间后,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陶喆一脸要疯的表情,拉着他的袖子:“你一走居然走这么长时间?你干什么去了?我操……等一下,你的嘴唇怎么回事?”
余瑾拿了张纸巾按在了嘴唇上面,用力了擦了一下,冷冷的道:“没怎么。”
陶喆听出他语气不太对,有点犹疑:“你这……不是被人给欺负了吧?打架了吗?”
余瑾直到把嘴唇都揉得发红,才把纸巾团成一团,直接扔了,他拿起面前的水杯,用力的灌了一大口,然后低声道:“我现在有事需要出去一趟,这边交给你了,可以吗?”
陶喆的眉头紧锁着:“你要去哪儿?”
余瑾不好多说,只含糊的一带而过:“见一个朋友。”
陶喆看了他一会儿:“你刚才喝了那么多酒,现在出去,能行吗?我帮你把阮阮叫过来吧。”
阮阮,是余瑾的助理,平时一般就帮他跑跑腿,打打杂什么的。
余瑾可有可无的点了个头,看上去心不在焉的:“好。”
陶喆立马发了消息给阮阮,让她火速过来一下,然后又扭头跟资方道歉。
余瑾自罚三杯,先行辞行,然后才退了出来。
他按了一下有些隐隐作痛的胃,靠在门外等阮阮过来。
陶喆发消息的时候阮阮就在这附近待命,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过来了。
余瑾闭着眼睛,整个人的重心都靠在墙上面,走廊上昏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在他半张如玉的侧脸上涂上了一层暖光,他的睫毛十分纤长,漆黑浓密,两把小扇子似的投下两抹淡淡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