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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瑾把顾叶送回到了酒店里,然后又让司机载他去了码头。
盛禹近几年身体每况愈下,今年已经很少参与盛氏的重大事情的决策了,他那三个哥哥最近是卯足劲想要表现自己,就差没把想争遗产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而今年盛家老大盛逸从国外走了一批皮革的货,想要走余瑾的船回国,许了他很多好处。
盛家的船厂是余瑾在管,刚接手那阵他没什么话语权,但是今非昔比,现在船厂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都要经过他的手,事无巨细,盛逸想运货,就必须得借用他的渠道,只能跟他合作。
本来这是一件小事,虽然余瑾已经和他们撕破了脸,在生意上面也是和他们划分得一清二楚,但是他们想要合作,能舍得砸钱砸利,他也是会同意的。
但余瑾最近听说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盛逸想玩一手脏的,借用他的船把货运回来,然后拿钱买通他的人,在半路上把真皮换成假皮,最后在假皮上面盖上余瑾的印章——
余瑾也做皮革的生意,他最近有一笔大单子,正在洽谈中。
然后等到货运回来后,盛逸就会佯装惊讶的发现他的货全都从一等真皮变成了次等皮质,而真货全都被余瑾藏私了,准备周转自己的生意。
这个是说得通的,因为余瑾在皮革上是后来者,该分的羹全都被分完了,他的生意做得很艰难,而最近刚好又有一笔大单子过来,他急功近利,觊觎这一批货,然后在路上做手脚,把真的换成假的——
那假货也并不是特别差的皮,在颜色,质感上面只稍微次那么一点点而已,不是专业人士根本就鉴定不出来。
而且盛逸甚至都已经联系好了余瑾的客户,准备一起栽赃他。
真是算得一手好计谋。
而今天余瑾来码头就是为了来处理这件事的。
那批货还在海上漂着,离被运回来还差一个星期。
他刚上码头,便有人过来为他撑伞,然后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余少,人已经抓住了。”
余瑾点了一下头,走进了工厂,空旷的场地上,放了一把椅子,椅子前面隔了一段距离,地上跪了一个人,那人浑身都是血,看上去离死已经不远了,眼神凶狠,像是海里的恶鲨。
见到余瑾来了也不惧怕,嘴紧紧的咬着。
“他改了吗?”余瑾漫不经心的问身后人。
这句话是在问皮革上面的记号改了没有,按照盛逸的计划,假皮上面的印记是他的,而真皮上面的印记最后也会被改成余瑾的,作为他想藏私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