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他黑化的时候见过他！”

“我见过！我不仅见过他黑化的样子，还见过他造成的末世，而且还见过不止一次……那就像是无边炼狱，天地间好像突然就没有了阳光，天空被浓浓的烟雾包裹着，每个人的眼睛都空洞无物，有消息说哪里有物资了就野狗一样地跑过去抢，要是没消息……就只能干巴巴地等死……”

“季回研发病毒，一共5管，1管倒进赵家前面那口古井里，1管倒进母亲河，2管连上炸弹寄出国了，还有一管他自己吞了……死的时候，他瘦得皮包骨头，却笑得比谁都灿烂……”

赵雄又想起那个笑容，凄厉地宛如恶鬼现世，要吞噬整个人间……一股寒意蔓延至四肢……

再看过去，潘停看他，只有一脸的不屑：“胆小鬼！”

“你！”

“我说的不对吗？”潘停转身，冷漠离开。

2.

她又回到了季回的小独栋，一言不发地输入密码，打开了独栋大门。

吕朱莹已经走了，季回一个人蜷缩在黑色的被窝里，枕头被汗水打湿了，毫无血色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扎眼。

潘停走过去，蹲下来，伸手抚上他皱着的眉毛。

季回突然警觉地睁开眼，眼底的红血丝猩红恐怖。

他分辨了几秒钟才不确定地开口：“潘停？”

潘停笑：“这种情况下还能想起来我是谁，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

这人讲话还真是一如往常的没头没脑，季回无力地笑了。

潘停撑脸：“所以你是会笑的嘛，平常那样板着脸，我还以为你笑神经有问题呢！”

季回闭上眼，仿佛睡着了。

潘停又伸手去摸他的头，就像她在路边撸野猫那样：“乖，以后要多笑，这样才不会浪费你这张脸！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等到你那张小苦瓜脸长成现在这个样子！”

……

“季回，”潘停叫着季回的名字，“如果有人告诉你，你的命运是早就已经写好了的，你会怎么办？你会毁掉这个世界吗？”

……

“季回，我以前买过一套积木，可是我怎么搭，都搭不好一座城堡，”潘停说，“师傅说，是因为我太傻了，所以拼不好。”

“我当时就把整套积木都砸碎了！可是后来师傅才告诉我，是他不小心搞丢了几块木头，所以我才拼不起来，”潘停说，“那个王八蛋，自己把木头弄丢了还要说我傻，你说他缺不缺德？”

……

“所以啊，季回，是这个世界太坏了，和你没关系！”

“季回，别讨厌这个世界，你要战胜他！毁灭世界那是懦夫才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