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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知愤愤,真的是百口莫辩,转过身疯狂去跟陆亦温吐槽:“现在的楼主为了红真的一点都不择手段,温哥怎么可能会哭呢,就算世界灭亡重力消失丧尸来袭,温哥也不会哭,温哥你最帅!”
陆亦温握着笔写字的手一顿。
压力山大。
天生的毛病,真的改不了。
薛城在旁边笑得前仰后倒,长手长脚瘫在座位上,懒懒看着陆亦温做笔记,双眼微眯,看去颇有惬意,等韩知转过身去后,他扯扯陆亦温的衣角,轻声叫他:“小哭包。”
“小哭包叫谁呢?”陆亦温握笔,咬牙。
“小哭包叫你呢。”薛城照模照样地回,他这周回校后刚剪了一个板寸头,人看着更加干净利落,就是笑得有些坏,让陆亦温想要揍他一顿,这人纯粹欠揍。
不过,“成吧,小哭包叫我呢。”陆亦温耍嘴皮子功夫。
薛城心满意足地趴了一边,继续去浪,没听出陆亦温话里的意思。
还真傻,陆亦温望着他的后脑勺,有一瞬间就想,真下不去手欺负他。
怎么会有薛城这种人,初看觉得精明能干,又强势凶悍,让人望而却步,岂料剥开来那么一看,偶尔时候运气好,还能见到不少糖心料。
是个古怪的人。
一中老师们效率不错,上周刚考完,这周周一直接出了成绩,薛城因为有数学老师的关爱,早自习结束后大摇大摆进了办公室,就为了特意去给陆亦温看成绩,过了半晌后出来,压了嗓音跟陆亦温说:“你第一,班级的。”
陆亦温有点不太好了:“年级的呢?”
薛城愁眉苦脸:“这么在意啊?”
“操,你快说。”陆亦温伸手推了他一把,推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手一滞,又迅速收回来,“别卖关子。”
“第一第一,也第一。”薛城比自己得了第一还开心,“刚办公室老师都夸你厉害,语文135,数学147,英语140,化学95,物理93,生物差点,88,等会我请你们吃饭庆祝。”
陆亦温问:“那你的成绩?”
薛城表情微滞:“有点奇怪。”
“怎么说?”陆亦温问。
“我考了三十名,英语有135?”薛城继续,“老谢刚还拉着我在办公室念叨了半天,说我聪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发誓我没看懂一篇文章,135个鬼哦。”
陆亦温憋笑安慰他:“辛苦了,给你揉揉。”
“揉揉。”薛城把手给他,“迫切需要年级第一温哥的安慰。”
“我也要安慰。”韩知转过身,学模学样,“迫切需要年级第一温哥的安慰。”
“操。”薛城不干,“滚滚滚,也不看看这是谁的人。”
他的手穿过了陆亦温的肩膀,将他带至自己身边,两人的脑袋挨得严实,薛城宣誓自己的主权:“这是我同桌呢,你去找郑召召安慰你。”
陆亦温单身十七年的老脸都要红了:“放开我薛城。”
动手动脚。
“你占有欲真的很强。”韩知由衷感慨,“以后温哥会很辛苦的。”
“咋?”薛城问他,“我还能逼你温哥干活不成,我就不是那种人。”
成绩单发下来之后,真实情况确实和薛城打听来的消息类似,只不过他记错了陆亦温的生物成绩,上了九,有91,高出年级第二有三十分,一骑绝尘。
二班的总体成绩也都不错,班长谢玲玲考了年级第三,年级前十班里共包揽了三人,可谓是一个硕大的丰收。
陆亦温的发小白浪是体育生,开学没多久就去了临省做交流,其他好兄弟,比如韩知和郑召召,成绩也都考得不错。
而薛城这回成绩中规中矩,没有以前几十那么夸张,尤其是他的英语成绩,更是在班中名列前茅。
不过其中最逊色的是他的语文分数,原因是作文跑题,作文题目用一颗种子来表达一个人的出生起点,立意应为奋斗的人生,而薛城却老老实实写了一篇如何播种的科普文上去。
最为恐怖的是,有老师闲来无事查了他作文里提到的那些小技巧,发现都在网上有迹可循,且被证实十分有用。
——真真切切的农业文。
课间的时候,林虞过来找人。
他自愿认输,人倒并不扭捏,拿得起放得下,但也说下回再比,显然还要挑衅不止,陆亦温不太愿理他,一来觉得没必要,二来也讨厌这样狂妄自大并且做事冲动的人,不过等他看到林虞旁边跟着过来的小跟班时,面色稍滞。
有点眼熟?
那跟班同陆亦温四目相撞后,下意识往后退缩几步,陆亦温在一瞬间福至心灵,难以置信:“妈的,你不会是那天来翻我试卷的领导?”
“什么领导?”林虞疑惑地问。
“那天,有个带着口罩的领导过来说是视察考场,但是扒着我的试卷不放。”陆亦温上前几步,“不会是你吧?”
“不、不是我。”那人反驳,“怎么可能,我疯了吧。”
“什么领导?”恰巧有老师经过,听到了,“是不是那个带着口罩和黑色鸭舌帽,背着手,每个班级都绕过来的领导?”
陆亦温没说话,一行人顿时鸦雀无声,只听那老师继续朗朗说道:“我们都遇到了,问了一圈,一对,咱们学校根本就没有这种领导,我现在就是这件事情的主要负责人,准备去监控室调记录,你们有什么线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那跟班霎时汗如雨下,坦白了:“老师是我,那个英语试卷答案太奇怪了,我就想去别的考场看看大家的情况。”
他看了陆亦温一眼:“这不是旁边考场有个学霸嘛,我就专门扒着学霸的试卷看看,学霸不肯,我就回来了,您看这,能不能饶过我一次?”
陆亦温:这什么神经病,什么诡异脑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