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头一次剪,可沈母到底是常年做针线活的人,手上始终有几分功夫,剪出来的第一个作品就像模像样,第二条纸鱼更是栩栩如生。
“妈,你真厉害,这才剪两个都比我剪了一下午的还好。”
得到了肯定,沈母在这上面越发着迷,开始琢磨小老虎的剪法。
沈熠又演示了老虎和福字的剪法,便放下剪子去准备晚饭。
等她从厨房出来时,看见的就是一桌子的剪纸作品,小老虎、小猪猪、小兔子、大金牛、大高马……十二生肖几乎都被剪齐了!
她才接触剪纸两小时啊!两小时就从一窍不通变成炉火纯青?磕了生长素吗?
“妈,这都是你剪的?”
沈母矜持的点头,“是呀,一个属相我剪两遍就好了。”
“妈,你简直是天才。”
这技术,她真是嫉妒都嫉妒不来。
沈熠将这些剪纸收进课本里,小心的夹好,避免褶皱,等明天熬粥时用米浆贴在门窗上。
临近年关,沈母做活的那家小店歇业,她在家闲着心慌,去借了对门的缝纫机,将女儿买回来的布料做成了窗帘和桌布,做好后换掉,整个屋子都变得鲜亮。
还剩一些边角料,做成了袖套和围裙,加一点蝴蝶结或者镶个蕾丝边,就多了几分俏皮活泼,哪怕是穿着上街也不会觉得土气。
沈熠觉得沈母在手工设计这块真的是天赋卓绝。要是能念个成人大学,在设计专业好好专研一下就好了。可惜的是她们眼下经济窘迫,沈母定然是不愿意停工花钱上学的。
沈母又去买了几盆带苞的水仙,精心打理,等花开时,便到了大年三十。
港城的传统是一早就去黄大仙庙里请香,祈求平安赐福。来上香的人特别多,等回到家时已经是中午,母女俩人包了汤圆对付过去。
这边没法收看春晚,不过港城电视台有自己的庆祝节目,母女俩人就着瓜果也看得津津有味。
年初一的话,是要去茶楼吃早茶的,和亲朋好友见面问好聊天,遇上小孩子还要给利事钱。初二去了维港看烟花,这也是港城唯一可以烟花的机会。初三就相对自由了,有钱的人家看赛马,普通人则是一起爬上,偶尔会遇到春茗,类似内陆的公司年会或者团建。
到了初五,沈母就回去做工,沈熠也认真的赶稿。
转眼间就到了返校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