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想找别人呢?
“那就——”
九商如同进入梦境般,眼前的景致忽然变了。在黑云环绕的阵法中心,他看到一身红嫁衣的乐笙被人剜出了心脏,下一刻,那心脏却在自己手里。而乐笙正站在他对面,笑着跟他说完“没关系”后,便闭上眼缓缓倒了下去……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怎么突然出了这么多汗?”刚趴在床边小憩了一会儿的乐笙似乎听到九商在说话,她一抬头,发现他不知为何出了一身冷汗,眼底满是痛苦的神色。
担心他病情反复,乐笙急忙站起身将手背贴到他的额头,试着体温。“咦,怎么这么凉?不烧了啊……”
她正呢喃着,不想却突然被床上的九商紧紧抱住了腰。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我没事,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九商把头埋进她怀里,感受着她体内跃动的心跳,慢慢恢复了平静。
他松开手,看到乐笙因为太过忙碌担忧而面露困色时,他不忍心了,也后悔了。他不该生出那样的心思,他还是更乐意见她无忧无虑的样子……
***
阴冷的房间里只有一张破桌,一张破床,一张破被。夜夙辰坐在床上,抱着被子瑟瑟发抖。不知是冷的,还是疼的。
他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才醒过来,醒来后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门外的婢女发现他醒过来后,去厨房拿了点剩菜剩饭:“你真是命大,被大雨浇了半夜竟然还能清醒,真是厉害。”
婢女瞧见他血肉模糊的膝盖,忍不住问:“郡马和郡主两情相悦,你何苦来破坏他们的感情呢?”
“两情相悦?!”夜夙辰一时激动,打翻了饭碗:“跟浮梓殊两情相悦的人明明是我,才不是那什么郡主。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呢?他好像突然记不起他们的过往了。就好像他和“浮梓殊”从未两情相悦过一样。
“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我好心劝你,你固执什么?郡主染了风寒,郡马寸步不离,亲自喂汤喂药,他们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再怎么痴心妄想也没用!”婢女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夜夙辰愣愣地看着地上的碎碗,感觉自己的心比这碗碎的还要厉害。
浮梓殊对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竟然是真心的么?那他之前为“他”付出的一切,又算什么呢?为什么他的心那么痛,比膝盖还痛。他那么爱浮梓殊,为何“他”感受不到呢……
夜夙辰在房间里等了五日,才等到“浮梓殊”来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