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酌翘起唇角,“就是没越界的意思,对吧。”
只有王超巍一脸懵逼——他们什么时候又关系好到知道对方家住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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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房子就俞酌一个人住,装修布置弄得随心所欲,沙发上一排玩偶,桌上一把干花,柜子里的碟片放得横七竖八,大概布置的时候没想过有天会有外人来。
“主卧、次卧、客房,”俞酌在玄关处换好鞋,啪的一声打开客厅灯,给贺临指了几个方位,“想睡哪儿?”
“不好意思,礼貌性问问,”压根没等贺临做出选择,俞酌就走到离自己卧室最近的一间房,推开门,“没得挑,就这里。”
俞酌从柜子里拿出被子和枕头放在床上,帮贺临铺好床才走出来,往沙发上一坐。
刚刚坐下,李承睿发了条消息过来。
-酌儿出来喝酒
-不出。
-?
-家里有人。
另一头的李承睿看着这四个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们这一圈的人都知道,俞酌从来不往家里带人,一是麻烦,二是没必要。
“靠啊,”董越泽摇晃着李承睿的肩膀,“他果然收心了!人都带回来了还不给我们见见,太不够意思了!”
没过多久,俞酌手机响了。屏幕亮起,上面写着李承睿的名字。俞酌站起来,跟贺临说“你先看会儿剧本”,然后拉开玻璃门,走到阳台去接电话。
“俞酌,家里有人?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吧,”李承睿嗓门不大,就是听着阴阳怪气,“玩儿金屋藏娇呢?”
“我说是男朋友了?”俞酌揉了揉眉心,“同事而已。”
阳台门没关实,留了一条窄小的缝,俞酌在阳台说的话一字不差地从间隙中钻进来,落入贺临耳中。
也不知道在跟谁解释。
仔细想来,分手至今已经好几个月,俞酌身边多了谁,贺临知道的真不多。
手上的剧本,贺临平均十秒就翻过去一页,时间间隔十分精准,只是记忆开始断层,前言不搭后语的句群在脑海中拼凑起来,只觉得这几页讲的情节驴唇不对马嘴。
俞酌接完电话回来,随意瞥了一眼沙发上的贺临,正欲坐下,就见贺临将手中的剧本又翻过去一页,好似在钻研剧本,又状似不经意地问,“谁。”
“管这么宽,”俞酌半开玩笑地问,“你家住海边?”
说完他又顿了顿,他依稀记得贺临家好像确实在海边,走出阳台就能看见海,于是又改了口,回答他的问题,“朋友。”
贺临不着痕迹地将剧本向前翻了十几页,试图重新将剧情重新对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