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不着,給我讲讲你的故事吧今天为什么喝酒?”
唐悦突然坐起来,睁开清亮的眸子。
江幼源垂下眸子,走到房间一侧的窗边,拉开了窗户,立刻有清凉的风徐徐吹进屋子。
他清醒了几分,才点了一支烟。
“想解约,有十亿违约金;家里可以帮我还,前提是我回去继承家业。”
烟雾环绕在他四周,却掩不住他清隽凌冽的侧影。
唐悦问:“那你参加节目本来是怎么打算的?”
他显得疲惫又倔强,松竹一般决不低头。
“想借舆论帮公司赢了对赌——现在不想了,只想抽身。”
见唐悦低头不语,他问:“你呢。”
一个小小的不带一个问号的句子砸进她心里,漾起层层涟漪。
她静默了一会。
没有想好从哪里开始,没有想好怎么开口,就那么顺着心思讲了下去。
她向江幼源讲述了自己与宋景伊傅庭深这些年的纠葛。
那一段晦暗不明、暧昧不清的时光,暖黄色的暗纹喷溅了大量污秽,每个角落都是见不得人的脏东西。
她沉着一口气把事情讲完,自己也被抽干了力气。
她一直以为自己走出来了,现在看来,只是自己一直不忍心回头看而已。
被酒精麻痹了的神经突突跳动,她急于寻找什么来缓解。
她需要什么?
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伸手去求的到最后都会失去,她宁愿不奢求什么。
她蜷着腿,胳膊紧紧搂住双腿,整个人瑟缩在床头。
却突然被一个宽敞的怀抱环住。
唐悦刚想抬头,被他按住。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