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凝双的马车本来行的好好的,却被路上一人横在路上拦住了去路,任凝双上前简单检查了一下,这人气息似有还无,伤的很重,她便给对方止了血,使了些小手段简单的救治了一番。
“伤的重不重,可需要我去看看?”任三妹摸着随身带着医袋,眼睛发亮。
任凝双柳眉微蹙,轻轻摇头:“不必,那马车本来就狭窄,上面躺了一人便只能再容一人上去,那人虽然受了伤,但是不知底细,你一个小女孩若是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你虽然学医,但是也该学些护身的本事……”
任三妹抽抽嘴角,大姐又来了,这学佛的人是不是都很善于劝人……也很唠叨?
马车上多了一个人,确实挤的很,难免你碰着我,我挨着你,姐妹之间倒也难得的亲近,便是被念叨一番,却也热闹不少,便是漫长的路也变得好走了起来。
临近中午,众人终于到了寺庙,那受伤的人被家丁抬进寺庙的后院,三个姑娘要忙着在寺中打点,根本顾不上这人。
拜了佛,安排了法事,吃过了斋饭,三人方才有了空闲,便结伴去看望伤者。
伤者住在寺院后面的待客的厢房中,很是清静,三姐妹来时只闻到满屋子的药味儿,看守的家丁忙着煎药。
寺中的高僧已经来看过这人的伤,也已经开了药方,寺中本就常备许多药物,倒也方便。
三姐妹在床榻前不远处停下脚步,唯有任三妹快步上前,坐在床榻前的椅子上,伸手给那人把脉。
这人已经收拾妥当,胸前的伤口裹着纱布,渗出些许因人注意的血色。
任凝薇细细打量,这是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少年,身材修长纤细,容貌清秀白皙,轮廓中带着几分少年人的青涩稚气,看起来气质不俗,虽然衣服已经换过,但是看那掉在地上未来得及丢掉的衣物材质和花纹,却也带着几分富贵气息,断然不是寻常人家的小孩。
不管出身如何,那伤口的位置一看便知下手的人是怀着必杀的心思……
她忍不住皱眉,她们姐妹要为父亲做法事,需在这寺中住上个七八日,千万别因这人再起什么波澜。
“这人还真是命大。”任三妹把了把脉,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看着自己的两个姐姐:“这寺里的和尚手段也是厉害,用不着我再做什么,这人定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