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即便如此,季珩却也没有考虑过放弃,在肖羽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重视的这段感情,依旧没有找到任何放弃的理由。
所以季珩又说:“那肖羽,你会因此就不理我了吗?”
这话说的小心翼翼,身体的动作带动头顶的吊瓶左摇右晃,输液管开始回血,又是他不便于世的小心机。
肖羽手忙脚乱的扶正吊瓶,待输液管正常后,肖羽却更加愧疚,连忙保证道:“肯定不会,况且你是为了我受伤的,医生都说了你最近一个多月啥都不能动,我肯定得照顾你啊。”
季珩这才露出一个笑容:“那就太好了,肖羽,你能坐过来一点吗?像之前一样。”
肖羽一阵肉疼,特喵的,现在能和之前一样吗!
之前你是我兄弟,咱们就是脱光了坦诚相待也没事,可现在你对老子有想法,我过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可是等瞧见季珩有些伤心的垂下眼眸,他只好妥协了,搬着凳子坐过去,靠!
晚上睡觉的时候又出现了问题,那个大爷从急救室又被送回来了,原来只是晚上吃鸡蛋噎着了,家人见他出不动气还以为快不行了,肖羽又没地方睡了。
季珩半靠在床上拍了怕身边的空地:“不行咱们晚上挤一挤吧?”
肖羽瞧着他坦诚的目光,如果不是因为他嘴角的笑意实在遮不住差点就相信了他真的并无私心。
隔壁大爷的家属还一脸慈爱的夸赞他们兄弟感情好,季珩挺不要脸的还在应和,肖羽啧了一声,他怎么感觉自从坦诚公开了之后,季珩从之前的闷骚开始明骚了呢?
不过肖羽这回坚决没有同意,借了床被子趴在床边睡的,夜晚的医院很安静,连时常想起的铃声也消停了下来。
消毒水的味道浓厚的充斥在每个角落,季珩却睡不着,强装的淡定褪去,不安开始占领高地,他不怕告诉肖羽,可是却从未想过在这样的时候,他计算了那么多的背景,却漏算了肖羽的明锐。
或者说自己越来越无法遮掩的伪装。
书上说,这个时间最难以隐藏的便是咳嗽和爱一个人的眼睛。
他爱肖羽,这是他拼尽全身力气也无法隐藏的。
他的心口像是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爬虫,挠的心口痒痒的,带着点点刺痛,他睁大眼睛看着蓝白色的房门,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呼吸声,直到发现自己右手被压的发麻才发现自己僵硬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