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星塞了颗葡萄进嘴里,他有点奇怪地看着傅闻善,问,“你怎么想到给我洗水果去了?”
傅闻善比他更奇怪,“不是你自己要吃的吗?”还是搂着他脖子说的,像小猫撒娇一样。
谢晚星含着那颗葡萄,酸酸甜甜的,汁水饱满,在他口腔中迸裂开。
他有点想笑,他都二十多岁了,也不是什么需要呵护的美貌少年,居然还有被人这么伺候的待遇。
他拿脚轻轻蹭了蹭傅闻善,问道,“你对每个床伴都这么耐心吗?”
他这倒不是试探,只是纯粹的好奇。
傅闻善心想,我哪知道,我到现在就你一个床伴。
他给谢晚星喂了颗樱桃,说道,“就对你一个。”
谢晚星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并不信傅闻善这话,大抵傅闻善对每个情人都是这样信誓旦旦,说我只对你一个这样。
他要是信了,才是这么多年都白混了。
但是甜言蜜语总是动听的,何况他们连情人都算不上,只是床伴。
水果只吃了半碗,谢晚星跟傅闻善就又打了一炮。
他嘴里含着傅闻善刚洗好的樱桃,两个人接吻的时候,这艳红的果实就消磨在两个人的唇舌间,谢晚星的嘴角流淌下透明的红色果汁,又被傅闻善都一一吻去。
这天晚上,傅闻善干脆没有回去。
谢晚星洗澡的时候,从浴室的镜子里看着自己,那件黑色的睡袍早就脏得不能看了,他又换了一件纯白的,白色总是很仙,有种高洁的味道,可他现在这副眉眼含春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个正经人。
谢晚星不由伸手点了点镜子里的自己,骂道,“色令智昏。”
但他出了浴室,和傅闻善抱在一起睡觉的时候,傅闻善的胳膊搂着他的腰,把他圈在怀里,他又觉得,色令智昏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第二天早上,傅闻善从谢晚星家的后门出来了,走过一段距离,直接进入了自己家的车库,开车去公司。
他在录音棚里录了一天的歌,脾气出奇的好,他平时并不是爱发脾气的人,但也从来不是个看着温和的人。
但是今天他似乎无端的,眉宇里就带着点笑意。
江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碰碰他,“傅三少爷,您是遇上什么好事了?”
傅闻善一脸奇怪,“什么好事?你终于要辞职了吗?”
江函:“滚。老子只要能从你身上榨出一天的钱,就绝不会辞职。”